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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濤有辦法,他在家衝著鏡子練了一會兒,讓金月和孫麗麗在一邊打分,最終找到了勉強合格的笑容,就是笑不露齒。千萬別張嘴,抿著嘴笑,看上去就不是那麼賤了。於是洪濤一路在計程車上沒幹別的,把司機的倒車鏡搬過來光練新笑容了,弄得司機忍不住問了一句。當得知洪濤這是要去會見重要客人,臨時練習笑容時,差點沒把晚飯笑出來。
京城的出租司機都熱心,他又給洪濤指點了一下該怎麼微笑服務,於是洪濤就學亂了,笑到最後怎麼看怎麼像是裝出來的。賤倒是不賤了,可那個模樣用出租司機的話講就是夠一地鐵站的人看半個月,最好別笑,笑了肯定壞事兒。
洪濤來的挺早,提前半個小時就到了,求人嘛,必須態度端正,迎來送往,不能讓客人等。可是當他跟著領位進入二樓的餐廳包房時,張媛媛和那位被自己罵過的煙嗓女孩已經盤腿坐在裡面了,兩個人正拿著一本畫報聊得火熱,見到他進門,立馬就鴉雀無聲了。
“來來來,我今天正式給你們倆介紹介紹,這是……”等領位把門拉上,張媛媛趕緊起身拉著洪濤落座。
“張姐不用介紹我也認識這位勇冠後海的大哥,綽號教授,當年在鼓樓前面一把鐵鍬把十多個拿著刀的人追到了地安門是吧?您今天沒把鐵鍬也帶來?如果我這個開豪車、不要臉的二奶那句話不招您愛聽,一鐵鍬下去,世界就都清靜了。”沒等張媛媛說完,煙嗓姑娘就開口了,沙啞的聲音挺有磁性,可惜內容太血腥。
“鄙人洪濤,請您多關照!以前的事兒是我不對,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就是個過了氣的混子,現在給我把衝鋒槍我也走不出菸袋斜街了。未來還是屬於您的,以後您給我使個眼色,我就是您門口停車場的大爺,不光管停車還負責擦車洗車。我這點能水也就能為您效勞這點事兒了,千萬別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大王八都當過了,洪濤就打算一點臉都不要了,求人有很多種求法,跪地上磕頭的求法洪濤以前從來沒試過,主要是沒有那麼大的事兒值得他舍這種臉,現在有了,那就試試吧。
但洪濤覺得自己還是佔便宜的那一方,因為這是日式餐廳,還很正宗,所以包間裡都是榻榻米和小矮几,進門就得跪坐或者盤腿,所以下跪很自然不算事兒。
磕頭還真磕了,但他又耍了一個滑頭,沒用中式磕頭的方式,而是改成了日式。說是磕頭,其實就是跪坐的時候把上身付下,當年學柔道的時候這玩意也練過,大概能擺出來個模樣。
“哈哈哈哈哈……”張媛媛讓洪濤這一大套說辭和做派嚇了一跳,然後捂著肚子就笑癱了,直接躺到了榻榻米上。
“臭流氓!趕緊起來!”煙嗓姑娘倒是沒笑,可一個大男人進門就跪拜,還趴在自己前面不起來,也不是她能想到的,更不知道該如何接茬。扶也不是躲也不是,直接僵在了原地。
“請您原諒我吧!”起來?老子連臉都不要了,這麼容易就起來,做夢吧。一不做二不休,洪濤在榻榻米上又往前爬了兩步,湊到了煙嗓姑娘身邊,再次表達了自己的悔過之心。
“你、你這不是耍賴嘛!”煙嗓姑娘真沒轍了,之前她可能想過一百種擠兌洪濤撒氣的方式,但現在全白想了,這位根本不按照劇本演,重新編劇本也不是馬上能編出來的。
“對,洪濤,你直接抱著她大腿哭,看她還能不原諒你,哈哈哈哈……”張媛媛恐怕也沒想過洪濤能這麼不要臉,但她沒失望,也沒生氣,更不覺得洪濤給她丟臉了,反倒慫恿洪濤再不要臉一些。
“別別別!我服了,大哥,您先起來吧,之前的事張姐都和我解釋過了,算是誤會吧,不過下不為例!”煙嗓姑娘還真怕洪濤撲上來抱著自己腿哭,趕緊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