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麼,但一下弄二十臺也不是什麼小活兒啊。
“那當然了,不能讓他們攢,不是心疼錢,而是不放心。這種電子產品說嬌氣比什麼都嬌氣,有些地方插鬆了、用勁兒大了,使用起來都是隱患,不是自己的東西誰給你那麼仔細裝啊。再說了,憑什麼是我一個人攢,應該是咱倆才對!一個人十臺多嗎?”洪濤在有些事兒上能煳弄就煳弄,但在有些事兒上已經進入強迫症中晚期了,尤其是他喜歡的東西,總想去追求完美,一點兒都不湊合。
“我要是也用勁兒大了呢?”金月壓根兒就沒意識到自己還算一個勞動力,聽了洪濤的話,嘴立馬就撅了起來。
“你弄壞了就打唄,按在沙發上用皮帶抽!以後只要想起來就再抽一頓,還能咋辦?”雖然只是嘴上說說,但洪濤也很享受,就像真的抽上了一樣過癮。
“壞蛋!”金月和江竹意一樣,每天都會給洪濤做幾次評價,用詞也差不多,一個是流氓,一個是壞蛋。
回到家裡,金月洗完澡就去電腦上檢驗從宋老闆那裡拿回來的一大堆光碟是否能用了。洪濤雖然嘴上說得比誰都狠毒,一到動真格的時候他比誰都心軟。看見金月跟著自己跑了一天,就不再讓她跟著自己去收拾地下室。不過這麼大一個地下室也不能光靠自己收拾,張媛媛和孫麗麗肯定也指望不上,她們倆還沒正式搬過來,就算搬過來了,天一黑也得上班。
“教授,你們家這院子修得真是蓋了帽兒了,旁邊那些房子和您家一比就和雞窩似的!”人有的是,比如說威震南岸的費爺,洪濤一唿馬上就把電話回了過來,沒用半個小時,連他自己在內,一個五人小組就出現在小院南邊的花壇邊上。見面先對洪濤家的院子好一頓誇,可惜他上學沒好好學,詞彙量跟不上,誇了半天也沒幾個新詞兒。
“把車鎖上,跟我來……”洪濤現在越來越聽不慣他們說話了,太俗,俗不可耐。可是一想想當年自己也是這個德性,真臉紅啊。
“我艹!還有地下室呢?教授,要不咱幹個檯球廳吧!這裡最少能擺六張臺子!”從最東頭的屋子裡順著樓梯下來,費爺才知道這排房子下面的真面目。看著四白落地、鋪滿地磚的巨大空間,他腦子裡立刻就蹦出一個經營專案。
“哥幾個,來,一人一盒,不夠還有!晚上我請客,鼓樓灣涮肉!今兒沒別的意思,這兒得收拾收拾,地和桌子都得擦得和鏡子一樣。我這兒要開個好玩的買賣,明天就來裝置,時間有點緊,拜託幾位啦!”
洪濤沒搭理一眼小星星的費爺,而是和其他四個人說了一通場面話。這幾個人都是費爺帶來的,自己見過但並不熟。其實啥都不說他們也得幹,但出來混就是要張臉,給臉和不給臉幹勁兒完全不一樣。
“就這麼點活兒還破費啥,快著快著,幹完了晚上還有電影呢。教授,別給他們好臉,這事兒我包了,一會兒您來檢查,有一點沒擦乾淨的地方,我就揪著丫挺的拿舌頭給舔乾淨嘍。”費爺並不知道洪濤找他來幹嘛,還非得帶幾個人來。現在明白了,不就是打掃打掃衛生嘛,這還叫事兒。
“別,你也該活動活動了,看你這肚子,腰圍得有三尺了吧?”洪濤沒想去當甩手大爺,自己的地方自己收拾著一點都不累,當然了,費爺也別想跑,塞上一個墩布,拖地吧您!
老大都帶頭拖地了,剩下的四個人也別看著了,該拿墩布的拿墩布、該拿抹布的拿抹布,地下室裡立馬就是一片熱火朝天的勞動場面。其實小混子也不是啥都不會幹,只是不愛幹,你只要能鎮得住他們,幹起活來也利落極了。
“嗨,這兩年活動的是少了,和氣吹的一樣……當年我和您混的時候也沒少吃,怎麼就不長肉呢?”費爺和洪濤並排拖地,一邊拖一邊閒聊天。
“你今年多大了?”洪濤掏出煙,遞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