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過錯方。那就只能先找好聽的說吧,儘量把關係搞融洽一些,免得讓凡凡難做。
唯獨有一個問題不能提,那就是其他女人。想必歐陽家也不會沒有耳聞,只要他們不說自己就得裝不知道。有些事能做不能說,最正確的處理辦法就是看實際行動,別去討論道德,更不要試圖去說服別人或者美化自己。
“呵呵呵……談不上、談不上,我和你父親差不多,就是個教書的老不死。不過說起孩子的未來我倒是真有個建議。小蓮,你去把凡凡叫下來,我和小洪去院子裡轉轉。”
洪濤的這番話好像很對老頭的胃口,他笑呵呵的站起身,旁若無人的向外走去。這時洪濤才發現,老頭可真不矮啊,站起來和自己差不多高,可是渾身就沒幾兩肉,和竹竿差不多。
“我是這麼想的,你聽聽對不對,如果有不同意見儘管提。我們家沒有大家長作風,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完全民主,不用有顧慮。”洪濤也不知道老頭到底要說什麼,還得避開白女士和凡凡媽,只好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出了房門。
“是是是,您說,我聽著。”老頭還真有大學者的風範,揹著手慢慢沿著小路踱步,說話聲音不大不小,反正洪濤必須貼近點才能聽清楚。這樣一來,自動就變成了小跟班,或者叫小徒弟。
“凡凡和小帆我想帶回去,沒有別的意思。凡凡要照顧孩子,孩子也需要一個穩定的環境成長。目前你的狀況我也略知一二,不太適合帶著孩子四處奔波,也不能總讓別人幫忙。”走到了院子中間,老頭停下腳步,饒有興致的看著不遠處大斧子懷裡的小嬰兒。
“凡凡同意嗎?”洪濤明白了,這個老頭是來要外孫子和女兒的。他嘴上說得好聽,實際上還是不想承認凡凡和自己的關係。
這倒也合理,外孫女是私生女就夠讓人詬病的了,如果再承認一個沒有合法身份的女婿,確實太丟人。
老歐陽這種人極度好面子,當年自己沒考上好大學,父親就非常失望,甚至都不敢和同事聊起這個話題,就和幹了什麼壞事一樣。這件事兒顯然比考大學重要的多,也丟人的多。
“昨天我和她談過了,她說全聽你的。我沒有拆散你們的意思,也不會把孩子搶走。只是這件事兒不太符合常情,至少在國內是這樣,也希望你能理解。”
“等你回國之後隨時可以來見孩子,對外你和凡凡是一對已經分手的夫妻,這也是唯一合理的說辭,我也不想讓孩子從小就沒有父親。雖然他姓歐陽,但永遠是你兒子,這是客觀存在,不是誰想和不想就可以改變的。”老頭的這番話就說得很巧妙了,既有解釋也有保證,合理且合情。
“……我同意,在教育孩子的問題上我確實不太拿手。希望您二老別太嬌慣孩子,我不想他將來長大之後成為周家兄弟那樣的人。”
“等我回去之後會辭掉一切公司職務,踏踏實實的當一個普通老百姓,一般閒事我也可以裝看不見。”解釋、保證、情理方面的內容洪濤並不太關心,他還從老頭的話裡聽出了另一層意思。
自己目前是個通緝犯,也不能回國,可他還費心幫自己想出一個凡凡前夫的身份來是何用意呢?是純粹的忽悠自己?還是說明了什麼?
洪濤覺得是後者的可能性更大,這從老兩口親自跑到香港探望女兒的行動上就能看出端倪。為何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呢?他們家是體制內的人,如果沒有一個很過硬的理由,會冒著如此大的風險行事嗎?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別說是個外孫子,就算是親孫子,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他們也不會越雷池半步,能找個外人偷偷過來捎句話就已經是極限了。
可老頭為什麼不和自己明說呢,這就叫覺悟。有些話是不能從他嘴裡說出來的,甚至連明顯的暗示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