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只是辛迪來過一次,眼鏡片後面閃動著寒光,把金月的衣物、私人物品都蒐羅進三個大皮箱,然後讓黃毅提著上了車,自始至終沒和自己說一個字。
洪濤也沒試圖去和她們倆解釋什麼,就算她拿錯了幾樣東西也沒去糾正。一切都沒有意義了,以前最信任自己的金月都接受不了,她們倆本來就不待見自己,能接受才怪。
至於她去哪兒了,問了也不會有答案的,說不定還會招來幾句罵。這件事兒只能先這麼拖著,讓時間去當癒合劑,等她心情穩定一些,願意和自己說話時再聊。
但洪濤自己並不對結果抱什麼希望,設身處地的想一想,能忍受這種屈辱的女人估計世界上還沒有,除非自己動用手段去逼迫。可那樣有什麼意思呢,自己要的不光是這個人,還有她的心,缺一樣都和沒有差不多。
說來也怪,金月離家出走了,本來最應該歡呼雀躍的就是歐陽凡凡、齊睿和黛安,可她們聽說這件事兒之後反倒成了最擔心的。
早上一次、晚上一次,天天和洪濤表示可以幫他去當說客把金月勸回來。而且誰也不半夜往洪濤院子裡鑽,更沒要求再去她們院子裡過夜。
“拜託,以後誰也別再提這件事兒了,我自己能處理,你們不用替我操心,我還死不了。”洪濤真是心領了她們的好意,但堅決不需要。本來沒人提自己還能暫時忘掉一段時間,讓自己不老難受。可她們倒好,一天兩遍,生怕自己忘了。
洪濤本來還想等著金叔叔衝過來再揍自己一頓,可是金月都走一週多了老頭兒也沒露面。按照自己對金叔叔瞭解,他肯定是不知道,否則就算躺在觀察室裡,也得爬起來和自己拼老命。
金月沒和金叔叔講,有怕他身體受不了的因素,也應該有其它考量。沒準她現在也在做思想鬥爭,那自己就再等等吧。
“洪總,聽我一句勸,還是和她們斷了吧,否則就算我說破嘴小月也不會回來的,哪個女人能忍得了這種事兒呢?”
八月底韓燕從海南島回來看望孩子,聽說了這件事兒之後特意找到洪濤。她是結過婚的人,對這方面稍微明白點,雖然心裡很鄙視洪世美同志,但他又是自己和孩子的恩人,眼看著不管也不合適。
“你姐姐忍得了,她從來不會拋下我走人……我這麼說別人聽著感覺很自私,其實我不是在說她,而是在說我,有些人恐怕一輩子都不適合過正常人的生活。”
“你去和小月說一聲,我又一次失敗了,也不打算再去爭取什麼。她跟著我不會有幸福的日子可過,只會有無盡的煩惱,勸她也別抱有什麼幻想了,早早託生去吧。”
“我和她很熟了,沒必要再去計較誰幫誰多、誰對誰有恩,兩個人都能過自己想過的生活才是重點。她手裡的股份我不能給她,那東西不光是我一個人的。但我也不白拿回來,就按照原價贖回。”
“這件事兒還得由你幫著齊睿她們去做,現在讓她們見面談不出什麼正事兒。具體有多少股份、怎麼贖回、如何辦理手續凡凡會和你說明白的。”
“你說如果我從小就認識你們姐妹倆,然後帶著你們一起創業,讓你和你姐姐都過上以前想都沒想過的生活,你們倆能容忍現在的我嗎?”
韓燕回來的時候韓雪的墓碑已經趴在小院的西南角了。為啥是趴著呢?這是洪濤的意思。自己父母的墓碑都是趴著的,別人自然也不能站起來。
沒辦法,院子裡就這麼點地方,死人都站著了活人咋辦啊。畢竟這院子還得住人、還得人來人往,搞太過份也不合適。趴著就趴著吧,好歹是趴在家裡,總比站在荒郊野外強多了。做人得知足,不能什麼好處都想佔著。
洪濤這些天只想通了這麼一個道理,金月的反應再正常不過,她沒站在院門口把自己這點破事兒嚷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