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呢。我算看明白了,你們幾個裡面也就你還有點爺們樣,費林都不成。前幾天我親眼看到他媳婦把他從酒吧裡揪著耳朵拎回了家,半個屁都沒敢放,端洗腳水的貨!”
瞎子叔的思想比較老派,比洪濤的姥爺稍微新點,但也新不了太多。在他們的觀念中,男人必須是家裡的頂樑柱,說一不二。女人不管上不上班,本職工作就是做飯、洗衣服、帶孩子。不打不罵已經是非常好的丈夫了,但絕對不能對媳婦低三下四。
“您就少操他們的心吧,現在和以前不一樣啦,別說打罵,你衝媳婦瞪個眼試試,分分鐘和你離婚!”洪濤既不太贊同姥爺、瞎子叔的觀點,也不完全認同唐晶、費林對待媳婦的方式。至於說到底誰對誰錯,這玩意沒答案,全憑個人秉性。討論都算多餘,太私人,沒必要一刀切。
“是不太一樣了,你看看這房子蓋的,得有五米多高!我就是點背,你說南岸怎麼就沒動靜呢?”瞎子叔也就是那麼一說,他也沒打算去管別人家的私生活。
但是藉著洪濤的話茬又聊起了後面新翻蓋的院落,和大多數本地居民一樣,他根本不知道這是洪濤的手筆,只道是魏老太太院子裡那個什麼基金會出的錢。
“您可真敢開牙,還南岸,光北岸這一小條您知道得花多少錢不?這個數……”這個問題也是洪濤心裡永遠的結,如果政府樂意,自己可以出錢把整個三海地區的危舊房屋都翻蓋一遍,完事還可以幫著管理,也像後海社群這麼整。
可惜的是這種念頭只能在心裡想一想,說出來會遭雷劈,就算最支援自己的江竹意都得立馬翻臉。
“三千……三個億!好傢伙,我聽著都頭暈。哎,你說那個啥基金會的哪兒來的那麼多錢啊,他們總不會白白給咱修房子吧,圖個啥呢?我一直都沒想明白。”
看著洪濤伸出的三根手指頭,瞎子叔本來想說三千萬,可是怎麼琢磨怎麼不夠用,大著膽子又翻了十倍。得到洪濤預設之後直拍大腿,就好像這筆錢裡有他的一樣。
“我哪兒知道啊,她們幹啥也不和我請示,這錢數還是孩子他媽和我透露的。”說完這句話洪濤馬上就後悔了,多嘴啊,即便瞎子叔不會害自己,以後這種話也得少說,自己和這件事兒離的越遠越好。
“我聽說那兩個跳舞的丫頭把你給甩啦,還捲走了你好多錢和公司。唉,看開點吧,當初你和她們走的那麼近我也不好說什麼,可畢竟不是一種人,早晚要出簍子。”
“人家都是大戶,哪兒看得上咱著小門小戶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小子也不吃虧。兩個黃花大閨女就讓你禍害了,我聽說還有了個兒子是吧?”
可能是隨著年紀的增長,或者是工作性質變化的緣故,原本蔫蔫的瞎子叔也開始向八卦之路進發了,起點還挺高,說的都是硬貨。
“您到底是打算勸我啊、還是打算噁心我?要不咱別釣魚了,開始盤道吧!”洪濤必須擺出一副被別人戳到心窩子的摸樣,呲牙咧嘴外帶急赤白臉。
這樣就對了,如果連瞎子叔都以為自己和齊睿、歐陽凡凡反目成仇,那這出戏演的就算成功。自己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啥臉不臉的都是扯淡,只要能讓別人背後譏笑,自己就算基本安全了。
人這個玩意吧,大部分都是氣人有笑人無。自己這些年竄起來的太快、錢掙的太多,身邊還總美女環繞,會讓很多人看著難受。
什麼樣的人才最容易被人忽略呢?必須是家道中落、妻離子散、苟延殘喘、風光不再的人,自己正在向著這個方向大步前進。
等什麼時候自己走在大街上,別人看自己的眼神裡不再有畏懼,那自己就算真的安全了。
名望、讚美這些玩意就都留給齊睿、吉達她們去享受吧,那些只是事物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