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痛哭的張媛媛更傷心了,她以為洪濤是找藉口躲了,氣得抓起床頭櫃上的暖壺就扔了過來。
可惜她的力氣不夠,暖壺沒扔到洪濤後背上,而是落在床邊的地上,蹦蹦跳跳的滾到另一張床底下去了,既沒有水花飛濺也沒破碎。可張媛媛的心碎了,轉身趴在床上,把頭蒙在被子裡放聲大哭。
“我不是要跑,只是這件事兒太突然,你總得給我一個想的時間吧……”現在洪濤徹底麻爪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好在臉皮厚還是管點用的,愣了幾秒鐘之後他又走回到床邊,把被子撩開一個小角,衝著張媛媛那張涕淚橫流的臉努力解釋著。
“你滾蛋,我不認識你,從今往後咱倆就沒見過,你去過你的日子,我和麗麗的院子不要了,原價賣給你。”張媛媛這次是真急了,絲毫也不理智,就像一頭受傷的母豹子,齜牙咧嘴咆哮著,居然還帶出了家鄉話的口音。
“這和院子有毛關係……咱能別把一堆事兒攪合到一起說不?先一件一件的捋清楚,然後再決定怎麼辦。”洪濤就不樂意和不講理的人說話,這要是放到平時早就罵回去了,可這不是平時,還得忍著性子哄。
“……”張媛媛這次沒再罵,翻了個身給了洪濤一個後背。
“你要是不嫌我窮懶醜,我娶你!明媒正娶!這不算煳弄了吧?”一咬牙一跺腳,洪濤決定用實際行動幫全世界的男人爭口氣,來個捨身飼鷹、捨身取義什麼的。
這件事兒其實也沒什麼好辦法,她是不是打算用孩子來算計自己已經沒法弄清楚了,只要孩子是自己的那就得認,誰讓自己酒品太次,喝多了就惹事呢。俗話說的好,貓x帶火、狗x帶鎖、人x好上不好惹,古人真是有生活啊,前兩樣居然都試過!
“你別把我當金月蒙,你娶我?你們家能答應?”洪濤的這個回答應該是打動了張媛媛,終於肯翻過身給個正臉了,不過她還覺得不太靠譜。
“我娶媳婦關別人什麼事兒?民政局需要家長簽字同意才給咱們辦手續嗎?別廢話,你就說樂意不樂意吧!”洪濤的混蛋勁兒又上來了,不是不想理智,而是這件事真沒法理智思考了,超出了他大腦的處理能力。現在他打算愛誰誰,這也是他無奈時候的常態。
“我怎麼覺得你是在賭氣啊,你可想好了,這是一輩子的事兒。我不是本地戶口,我之前的經你小舅都知道,瞞不住別人。咱們都是成年人,因為賭氣就結婚以後的日子能過好嗎?你還不天天看著我憋氣!”洪濤打算講理的時候,張媛媛不配合,現在洪濤不講理了,她又成了有理智的一方。
“你放心,沒人逼我,這種事兒也沒人能逼我。我樂意娶你,別人說啥我也不在意。只是有一件事兒你得幫我想想,我該怎麼和金月說才能讓她別太難受。她的事兒你也知道,好不容易忘了以前,現在我又得再給她補上一刀,這都叫什麼事兒啊。”洪濤現在是真看不透面前這個女人到底想要什麼了,不負責吧,她罵人,負責了,她還不滿意。
“假如這些事兒都沒發生過,你和金月也不是從小就認識,我和金月同時出現在你生活裡,你覺得你願意娶誰?”看著洪濤這幅視死如歸的樣子,張媛媛反倒不哭了,用被子把臉擦了擦,手託著腮幫子開始閒聊天。
“金月!”反正都豁出去了,洪濤也不再怕話傷人,考慮都沒考慮,直接選擇了金月。
“為什麼呢?論長相我們倆也差不多,她比我年輕,但我比她有錢,我也更會掙錢,你難道不喜歡娶一個特別能幹的媳婦嗎?”張媛媛沒生氣更沒傷心,歪著腦袋和洪濤一項一項的算起了帳。
“我不喜歡太能幹的女人,那樣會讓我天天緊張。我是娶媳婦,是要找一個能和我過沒錢日子的女人,不是給企業選ceo呢。和你比起來金月更適合我,和她在一起我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