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經理……嗨,孫賊,你成!”洪濤還不甘心,想找個擋酒的。結果回頭一看,保羅已經跑到另外一個桌子上去了,這傢伙現在有點中國通的感覺了。
“我今天捨命陪君子,來,服務員!一人一瓶,不醉不歸!”啥叫眾叛親離?洪濤此時心裡就感覺到了,平時作惡太多,沒事兒就折騰別人,結果倒了關鍵時刻一個肯幫自己的都沒有。齊睿還得開車肯定是喝不了酒,那隻能自己來了。
但洪濤還有最後一招兒,就是嚇唬人!一人一瓶高度五糧液,怕不怕?會不會有人出來勸?只要怕了、有人出來勸了,自己再一攪合,這杯酒估計喝一口也就算了。
“我抗議,內地的高度酒我喝不慣,能不能換白蘭地或者威士忌?我是女士,應該尊重我的意見!”怕不怕看不出來,但勸的人真沒有,因為黛安又開始叫板了,她一個總經理帶頭叫板,誰還敢勸呢?
“睿睿,一會兒你要是看到我有什麼太過分的舉動,記得讓保羅把我拖走,我喝酒真容易出事兒。”完了,洪濤真想一腳把黛安的腿踢斷。這個女人今天是成心和自己作對,她想死可以,自己不想埋。現在唯一的後手就是齊睿了,只要她還能保持清醒,就還有救。
主桌上三位公司高層在拼酒,還是用大杯子,喝完白的喝帶色的,真是太提氣了,宴會廳裡的氣氛頓時達到了**。各桌員工一看咱也別慎著了,跟緊去給領導敬酒吧,不敢一個人和領導乾杯,一桌人一起總成吧。
於是洪濤這桌就開始忙了,除了三個人瞪著眼珠子互相盯著對方的酒杯之外,還得時不時和員工同樂一下。
一瓶五糧液全喝乾了、一瓶xo還剩了點底兒,這是洪濤和馬董事長的結果。黛安稍微好點,她用的杯子略小,只喝了一杯白酒,但xo全喝了。
第一個倒下的是馬董事長,誰讓他官兒最大呢,在洪濤的扇呼下,給他單獨敬酒的員工最多,酒席還沒完事兒就已經讓秘書攙下去了。
出乎洪濤的意料之外,黛安還真挺能喝,一直堅持到主桌集體撤退也沒倒,但已經站不穩了,眼神也散了,估計用不了一個小時,酒精再被吸收點她也得倒。
洪濤一直堅持到了最後還能健步如飛、談笑風生,看得齊睿不住的衝他豎大拇指。
其實這都是表面光鮮,背後的辛酸她哪兒知道啊。洪濤中途去了兩趟洗手間,手指頭往嗓子眼裡一摳,苦膽水兒都快吐出來了,還喝了好幾大杯牛奶,喝完了再吐,權當洗胃。
“你覺得我現在算不算反常?該不該趕緊制止?”保羅也沒少喝,四個人裡只有齊睿最清醒,開車責無旁貸。洪濤左邊摟著保羅右邊摟著黛安擠在後座上,故意把黛安的臉和自己靠在一起,還伸出一截舌頭做出舔黛安臉的樣子。
“哈哈哈哈……你現在沒喝醉。”齊睿好像看透了洪濤的心思,一點都不擔心黛安。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洪濤覺得黛安是在詐自己,喝斷片的人表面上看很正常,她怎麼可能看出來呢?為了裝得再逼真一點,他又把摟著黛安身體的手撫在了她胸前。
“是保羅出賣了你,如果你喝醉了肯定不會用左手撐著他的腦袋,讓他靠在你身上怕什麼?”齊睿的觀察能力還是很強的,指出了洪濤一個最大的漏洞。
“靠,壞事兒就壞在你身上了,我早就該用腳踹著你!”這下洪濤沒法再裝了,只好把鬱悶發洩到了保羅頭上,真的往右一靠,抬起左膝蓋頂住了保羅搖搖欲墜的身體,順勢倒在了黛安懷裡,兩個人的臉就貼在一起,半張臉還枕著人家胸脯。
“你為什麼那麼怕喝酒?還是你故意找藉口耍滑頭?”齊睿對洪濤的過往並不太瞭解,也沒人會和她說這些東西,對於洪濤今天的表現有點納悶。
“不是說了嘛,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