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的氣勢所震懾,而是真的想不到。「去醫院——」雖然紫苑這麼說,西區裡卻沒有任何醫療設施。雖然有形跡可疑的巫師和靠不住的藥店,但在「真人狩獵」時都被炸飛了,即便殘留下來也派不上什麼用場。
「要想搬運出血量這麼嚴重的傢伙,必須要有足夠的醫療裝置。這種東西哪有。哪都沒有吧。就算找遍全西區,也不可能找到一根注射器。借狗人,這種事你最清楚了不是嗎?」
力河喋喋不休地說道。借狗人俯視著老鼠,只是微微張開嘴唇。還在呼吸,不過……
只能到此為止了嗎。
雙腿早已疲軟,馬上就要倒下似的。
到此為止了,老鼠。我們再也無能為力了。
「有!」
紫苑站了起來。
「醫院的話有。」
借狗人和力河面面相覷。分別注視著對方的雙目。
「你說的醫院……在哪?」
力河以異常嘶啞的聲音問道。紫苑的視線飄向一旁,面前是明亮的火焰與其映照下的特殊合金牆壁。
「在那裡面!」
「NO。6!」
借狗人和力河異口同聲地說到。
「嗯。那裡有好幾所醫院。」
「別開玩笑了,怎麼進去。憑我的車連關卡都過不去。別說過去,恐怕數米前就會被當做可疑物炸掉。不可能的。怎麼都不可能。對了!吶,紫苑。你是怎麼從NO。6裡出來的?不能再沿那個路線進去嗎?」
原來如此,借狗人附和道。
既然能出來,或許就能進去。這個大叔,除掉酒精的成分,腦子轉得還挺快的啊。
但是,紫苑堅定地搖了搖頭。
「不可能,太花時間了,況且以老鼠現在的體力也撐不住。還有……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內不送到醫院去的話……」
「但是,怎樣突破關卡呢?」
「我想應該沒有突破的必要。」
「你說什麼?」
「在當前監獄已經崩壞,所有機能癱瘓的狀態下,關卡極有可能也無法運作。」
「你打算用監獄的專用關卡進入NO。6嗎?」
「沒錯。」
「紫苑、你……是在知道監獄的關卡在哪裡的前提下這麼說的嗎?」
「老實說我不知道。我只聽說過它和監獄連在一起。」
力河的喉結上下一動,吞了口口水。借狗人也是如此。長時間被煙燻的喉嚨深處隱隱作痛。
「沒錯。」
力河的聲音更加嘶啞了。
「正是如此。基本上是連在一起的。穿過關卡百米前的地方有個監獄後門。『真人狩獵』的時候,你們就是被從那裡運進去的。視線被卡車的貨艙門擋住,所以什麼都沒看到吧。」
聽著紫苑和力河的談話,借狗人不知不覺間捏緊了拳頭。
月藥也是從那個門、那個關卡進出的。「我們和囚犯同等待遇啊」借狗人曾不止一次聽到月藥如此嘆息。
「囚犯都只是抓來被殺的,絕對不會再次穿過關卡。可對你來說那是每天的必經之路吧。而且還發工資,這不是和囚犯完全不同嘛~」
借狗人半開玩笑地回答著。
「算是吧。你說得沒錯,和囚犯一樣就不能回家了啊。」
月藥縮了縮肩膀,露出苦笑。
結果還是一樣。被像囚犯,不,蟲子一樣瞬間殺死。
「那麼,從這兒開車到關卡去吧。」
「沒有障礙物的話還可以。大腦有問題想要接近監獄的傢伙,在西區除了你們就沒有別人了吧。」
「力河先生,車鑰匙給我。」
紫苑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