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呵,你跟我開玩笑的吧?我只知道胡天嘯確實是京都的公子黨領袖,至於胡家,我可從來沒聽說過,京都有這麼一個家族。”林黥心裡震驚的同時,臉上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的變化,這對他來說,確實是不可思議的訊息。
男子嗤笑著掃了眼周圍的人群,不以為然道:“看來你該補補京都權勢分佈的知識了。不要去相信媒體的報道,更不要去理會熒屏上公佈的任何訊息。真正的權勢家,永遠都在幕後操縱,可能這就叫做低調了。”
“看來我是孤陋寡聞了,呵,兄弟,你繼續說,給我長長見識。”林黥表現得很有興趣,端著紅酒杯,微微晃動著腿,準備好好聆聽。
“聽著,接下來的話你可以當做沒聽到,絕對不許對其他人透露!”男子雖然滿面潮紅,似乎也沒完全失去理智,刻意地提出這麼一句話來。
林黥認真地點了點頭,“放心,保證守口如瓶,我只不過是想聽聽而已。再說了,我這樣的小商人,這種話也只能聽過就算,還敢記在心裡嗎?”
“這倒是實話。”男子盯著林黥的眼睛看了一會,似乎也相信了,順手從桌上拿了一塊麵包塞進嘴裡,咀嚼之後,繼續說道:“與成都的公子黨一樣,京都也有個公子黨,不過,相比之下,京都的公子黨更加強大,簡直就是權力的象徵!他們的勢力遍佈各個行業。而胡方寒,這個在胡家一直被胡天嘯壓著的年輕人,他有不輸於胡天嘯的智慧,也有不亞於胡天嘯的能力。”
“那為什麼當上公子黨的不是他?”
“我還沒說完,胡方寒唯一欠缺的就是狠,他比胡天嘯多了一分仁慈心。打個比方說,他們同時從別人手裡要一塊地皮,胡天嘯不會為此出一分錢而得到地皮,可胡方寒不一樣,雖然不可能會給對方本錢,至少會給對方一半的價格,也就是說會留下一線。”男子一邊分析時,還不忘做演講的擺手動作。
說到這,男子停頓了下來,微微皺了皺眉頭,補充道:“胡方寒還有一個微小的不足之處,他的身體不好,得了一種病,醫生判定,他最多隻能活到三十歲,而他今年已經二十八了。”
“什麼病?”聽到這裡,林黥心裡竟然湧起一股惋惜,替這個從未見過面的胡方寒惋惜,說不上同情,只是為那份該有的智慧沒有足夠的時間去發揮而感到惋惜。
“不知道。”男子搖了搖頭,“一種醫學上的怪病,據說身體會慢慢變弱,最終停止呼吸,很可惜吧?”
“你覺得呢?”林黥喝完杯中的紅酒,淡笑著反問道。
男子冷笑一聲,冷漠道:“可惜?!我可不這麼覺得,像這種一直依仗著權勢來欺壓我們這些沒有什麼大背景的商人的人,我恨不得他們早點消失,越早越好!”顯然,他依舊在為以前上的當而憤怒。
林黥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道:“呵,聽起來,你好像對胡方寒有些……反感?”
“哼!豈止是反感,我恨不得他……算了,不提了。總之,無論是胡方寒,還是胡天嘯,都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在京都,他們就是主宰,可能你覺得這話太過誇張。事實是,這一點都不誇張,他們完全有能力做到這一點!”男子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吐出了最後一句話,可想而知,他的憤怒有多深。
林黥張了張口,正打算說幾句安慰的話語,整個大廳突然喧鬧了起來,剛才張天成所進的包間裡走出來三男一女,領頭的是一個身穿白色西裝,臉色蒼白到有些病態的年輕人,想必就是男子口中的胡方寒了,他身後左邊站著的是健碩的張天成,右側摟著光豔照人的鄭雨涵的是個帥氣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染著一頭金髮,一張帥氣的臉龐沒有任何挑剔的地方,唯一令男人覺得不舒服的就是那雙充滿邪氣和傲氣的眼睛,彷彿所有人都只是他腳下的奴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