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裡打雜來維持生活。如果是一直這樣的話,雅喬心裡或許只有怨恨,可後來發生了一件事情,使得雅喬恨上了很多人。”
“每件事情都有它發生的緣由,對不對?”林凡已然猜到了點東西。
陳思敏幽幽地點了點頭,輕抿了口咖啡,繼續說道:“半年後,雅喬的父親回了家,第一句話就說要離婚,對雅喬和她媽媽來說,這雖然也預料到,可還是對雅喬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林凡一邊聽著一邊在腦海中勾勒故事中的畫面……
“雅喬的媽媽同意了離婚,不過,她提了一個合理的要求,男方撫養雅喬。他父親不願意,最後鬧上了法庭,法官還是依據雙方經濟的情況,把雅喬判給了男方。雖然在法庭上承諾答應,可雅喬的父親並沒有履行責任,離婚之後,扔下母女,和另一個女人結了婚。”
林凡有些不解,如果是這樣的話,雅喬應該沒有能力去上京都大學,學費昂貴得不是靠她母親打雜就能夠支付得起的。
“離婚半年之後,雅喬的母親就憂鬱而死,剩下雅喬一個人。”陳思敏說著說著聲音哽咽起來,女人天生的憐憫心,這樣的悲劇使得她的情緒波動不小。
“雅喬去了孤兒院,在那裡生活到十六歲,也在那裡遇到了一個男孩,那個男孩叫華雄,不過沒人叫過他的名字,都叫他田蛙。”
林凡神色驟然間變了變,很快又恢復常色,繼續默然地聽著陳思敏敘說。
“他們的關係很好,不過十六歲後,田蛙拍著胸脯說要出去闖一番大事業再回來找她,之後,她們就再也沒見過面。再後來,雅喬考上京都大學的前兩天,她父親找上了她,原來,和他結婚的那個女人並不單純,那個女人在之前就生下過一個兒子,而且包紮過,再沒有了生育能力,雅喬是他唯一的孩子。最令人意外的是,那個女人為了和雅喬父親結婚,同樣對她自己兒子無情,她的兒子同樣進了孤兒院,也就是雅喬遇見的田蛙。”
事情的始末已經無需猜疑,田蛙和林凡打上那一架,箇中緣由就在這裡,其中的情感也顯得怪異,情理中是兄妹,卻並無兄妹之實。
“雅喬的父親給了雅喬一筆錢,足夠供養她今後近十年的生活,可是雅喬從來沒動過。”
“那她上大學的費用和生活費是……”話說到這裡林凡就打住了,心裡隱隱猜到了幾分。
陳思敏瞥了眼低下頭喝咖啡的林凡,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說出來,“雅喬的父親說過一句話,說她的身體就是他造出來的,給她這筆錢,要她知恩圖報,以後他老了,必須由她來贍養。”
“所以,雅喬開始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加上她的容貌和身材,追求者越來越多。不過,雅喬只把這當成是一種交易,錢,以及對身體的虐待,她都要得到,我們也經常能看到她身上會有紫青腫塊,一塊一塊到處都是……”
林凡沉默了,他並非不理解,只是他知道,這種對身體的虐待就像吸鴉片一樣,會越來越上癮,以至於缺少不了。換句話說,雅喬最初的目的是報復,可到了今天,也就變成了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這是一種罪過,是不能被救贖的罪過。
“知道的我都說了,如果你真的喜歡雅喬,我希望你能對她好,她受過的罪實在太多了。如果你也只是想玩玩,那麻煩你走遠一點,否則別怪我無情!”陳思敏緊盯著林凡,半威脅的說道。
林凡鄭重地點了點頭,“我會的。”這個回答是個模糊的概念,他願意去撫平雅喬心中的傷,可不代表他願意接受不曾悔改過的雅喬,誰也不願意戴綠帽子。
“買單!”陳思敏朝服務員招了招手,她對眼前的男人有點失望,雖然知道這是在勉強對方,可心裡難免有些鄙夷。
林凡訕訕地笑了笑,心底喃喃道:敏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