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衝向佟順等人後,當場就將幾個人給咬死。 也有一些人想逃跑被衙役給攔了下來。 片刻時間後,差不多大半的人都被白虎給咬死。還有一小部分的人活了下來,但他們被衙役所抓,多半不會有好下場。 白順僥倖活了下來,就是最後一半的人。 只是他看那位縣太爺那張黑臉上滿是怒意,他知道對方絕對不會給他好果子吃。 而高發這便要殺了他們。 “慢著,高大人!”李月白卻阻止了他又道:“我覺得吧,這些人說到底還是過慣了太平日子,吃太飽了。不如把他們就地關起來,讓百姓發落他們!” 直接殺死這些傢伙,多少有些便宜他們。 倒不如把他們關起來,讓百姓發落。 高順點了點頭,命衙役抬來幾座鐵籠將佟順等人關了進去,並對一眾百姓道:“這些人辱罵侮辱李公,又詆譭救了他們的木姑娘名聲!最是該死!他們便交由諸位處理了!” 百姓們聞聲,拿起石頭、爛菜葉……又或是臭雞蛋就鐵籠中扔了進去。 佟順被人砸的哭爹喊娘,自是沒了剛才的氣勢。加上寶興縣的天氣現在異常炎熱,不久後鐵欄杆就變得十分熾熱,有時他們為了躲避百姓扔東西砸他們,一不小心就碰到了鐵籠欄杆上,一當場就把身上一塊肉給燙的血肉模糊! 不再去理會佟順這些傢伙。 李月白一行人進了客棧。 而沒有人注意到,佟順卻反常了起來,縮在角落裡用那些臭雞蛋攪和著地上的泥巴吃了起來。 不知為何,他突然就覺得有些餓了。 似乎是幾個時辰前,他從龍江被人揍後吹冷風回來就顯得很餓。 這種餓…… 硬要說的話,就像是幾十年沒吃過東西一樣。 他一邊吃著土,一邊又看著他人燙傷的地方咽起了口水。 這天夜裡。 龍江裡又是一陣翻騰,不但有類似轟隆的打雷聲傳出,不時還響起龍吟聲。 這倒惹得半夜裡,那些關在籠子裡的青年怪叫了起來:“看吧!那龍發怒了!還不快把我們放出來……讓我們去給這妖龍修廟!興許人家還能平息憤怒放過我們後,還能順帶赦免你們這些刁民呢!” 結果自然是惹得一眾百姓半夜起來,將夜壺和臭鞋梆子只管往他們臉上招呼。 被揍了一頓後,這些青年也便又老實了。 可一夜過去。 當眾人在來到鐵籠前卻發現,原本還剩十幾人的鐵籠現在就只剩下佟順一人。 其他人全都憑空消失了。 這讓李月白也覺得匪夷所思。 她昨夜一整晚神念外放,將客棧周圍的情況都勘察的仔細。對於這十幾人的消失,竟然沒有一丁點的察覺。 而且今天的佟順顯得有些沉默寡言,披頭散髮誰也不搭理。不單如此,只一夜過去,他就眼窩深陷,瘦的成了一具皮包骨的乾屍,活像是餓了許久的惡鬼。 人被他那雙凸出眼眶、佈滿血絲的眼睛直戳戳盯著,多少會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且李月白注意到,這傢伙身上沾染了一些溼潤的泥土。 那些泥土上透著龍江江水的氣息。 李月白有了一個荒唐的想法。 難道說,這傢伙昨天半夜從籠子裡溜出去了龍江? 高發聞言鐵籠內十幾人憑空消失,迅速趕了過來。 他鬍鬚亂顫,豹眼圓瞪看向佟順問道:“佟順,我問你……那些人呢?” 佟順並沒有理會他,而是抓起地上的一把泥土塞到嘴中吃了起來。 “老爺我問你話呢?不然我這便砍了你?”見他無視自己,高發拔出腰間的刀指向他。 “他們啊……被我吞了!你信不信?” 佟順眼睛睜開的越發大,簡直像是要從眼眶裡掉出來一樣。 頓了頓,他乾癟乾屍一樣的臉上又起了一個詭異的笑容打量著李月白以及所有看著他的人道:“不單他們!我還要吞了你們所有人,信不信?知道嗎,我身體化成了龍江,你們平日裡用江裡的水灌溉田地或是飲用,那就是活生生在從我身上割下肉啊!我……我能不痛苦嗎?哈哈哈哈哈……我要吃了個整個寶興縣!吞了你們所有人!” 他說著神情癲狂,抓起地上的土往嘴裡不停塞去。 連手上的指甲蓋在挖土時,被石頭硌到掉下也渾然不知。 吃了整個寶興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