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覲川看著她,語調平得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不排除這種推測的可能性。」
時櫟抿起唇角,低著臉揉了揉蹙起來眉頭,一貫懶洋洋的戲謔聲線第一次低沉認真起來。
「他真的是失足掉下去的嗎?」
「不一定。」
周覲川緩緩坐起來,緊盯著面前人臉上的每一寸細微的表情。
「那段時間,你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作者有話要說: 時姐:不是我不說,我說出來嚇死你。
周隊:您請說。
時姐(小聲):我穿越了。
周隊:(面無表情·盯)
時姐:……
周隊:(繼續·面無表情·盯)
時姐:……(開始心虛)
周隊:(還是·面無表情·盯)
時姐:……(逐漸慌張)
周隊(冷酷歪頭·準備動手):你最後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時姐(哭唧唧):我錯了!下次還敢!!你放我下來啊嗚嗚嗚!!!
第27章 貳拾柒
又來了。
時櫟悄悄動了動腳趾, 扭傷的腳踝隱隱傳來刺痛感。
她抱著手臂心裡頭默默盤算,自己今天被這男人堵到病房裡算是在劫難逃了。躲又躲不過,跑又跑不了, 謝渝那個該死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不過回來也沒用,她並不會因此被逼問得體面一點, 而且就那個見色起意的主兒, 臨場倒戈跟著他一起來煽風點火審問她都完全有可能。
但從另一方面來說, 眼下整件案情牽扯得越來越複雜,這個時候跟眼前的人搞僵掉也絕非上策。換句話說,他相不相信她的話其實也無所謂。他認為她冷血也好, 懷疑她說謊也罷, 只要他能在她需要的時候準時出現,就夠了。
時櫟緩緩抬眼 ,神色沉靜淡定。
「沒有。」
周覲川的冷淡神情沒有變化, 彷彿對於她的回答意料之中。
「秦枳出事之前有沒有對你說過什麼,或者把什麼東西交給你保管?」
「沒有。」
「最近幾年裡, 她一直遭受潛規則, 她的抑鬱症也是因為這個,這些你知道嗎?」
時櫟似是停頓了瞬, 神色裡有一瞬極難捕捉的微妙變化:「不知道。」
周覲川定定看著她,本來就冷的臉色更加往下沉了。
作為星娛出道快十年的藝人, 怎麼說她都不該對這些事毫無耳聞。她要非說自己不知情的話,要麼她是被真空保護起來的傻白甜, 要麼她是在撒謊。
隔片刻, 他繼續沉聲道:「秦枳在出事當天約了記者見面,準備曝光關於潛規則的事情,緊接著在車上被人逼迫自殺。」
這一次眼前人的反應跟他所預想的截然不同。
她的表情清晰可見地怔住了, 甚至連端著的手臂也跟著僵化,與他對視著的細長眼睛裡盛滿了複雜的震驚,半天都沒有開口作出回應,彷彿真的聽到了天方夜譚。
周覲川也沒搞懂她這一刻有些反常的表情變化究竟是什麼意思。
上一次她聽到他說秦枳案可能是謀殺時表現也只是些微有點驚訝,但更多是事不關己。可她剛剛那一瞬表現出來的不可置信,即使是疑心如他,也覺得不像是演出來的。
有那麼幾秒鐘,他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難道她是真的不知情?
時櫟錯開了視線,僵硬地抱著手臂往窗外扭頭,臉上逐漸恢復了那副不關己事的神情。
「真殘忍。」她這麼說,似乎一種生硬的解釋,解釋自己剛才的情緒變化。
「是殘忍。」周覲川隱去自己眼底的探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