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對方做進一步的解釋。在過去,札克曾經因為同樣粗魯的舉動而打傷、甚至殺死自己的弟子。
“交叉下壓可以阻擋住這招式,但有什麼好處呢?”崔斯特繼續道。“當我這一招式結束之後,我的刀尖位置太低,不可能作出任何有效的攻勢,而你卻可以往後退,拉開我們的距離。
“但你的確擋住了我的攻擊。”
“卻必須面對下一次的攻擊,”崔斯特爭辯道。“交叉下壓所能爭取到的機會最多不過是雙方平手。”
“是的…”札克回答道,不太明白是什麼東西在困擾著眼前的學生。
“你忘了自己教過我的!”崔斯特大喊道。“你不停的洗腦,告訴我每一個招式都必須佔到優勢,但是我看不出來交叉下壓能夠爭取到什麼優勢。”
“你為了方便,只引用我教你的前半句話,”札克皺眉道,變得一樣生氣。“要用就用整句話,否則就別用!‘每個招式都應該佔到優勢,或者是能夠抵銷一次劣勢。’交叉下壓可以擋住雙段下刺擊,如果你的敵人膽敢用這麼冒險的攻擊,那他一定佔了很大的優勢!在這個時候,能夠獲得平手的機會要好得多了!”
“這防禦就是不對。”崔斯特頑固地說。
“拿起你的武器,”札克對他低吼道,滿身殺氣地往前跨出一步。崔斯特遲疑了片刻,札克衝向前,劍鋒直指對方的心口。
崔斯特彎下身!撿起彎刀,站起身面對一連串的攻勢,心中不明白這到底是另外一課或者是真正的攻擊。
武技長怒氣衝衝的進逼,格擋住對方的每一次反擊,逼得崔斯特繞圈退避。崔斯特防守得滴水不漏,但是漸漸地注意到一個熟悉的模式,對方的攻擊不停地往下降,再一次的逼著崔斯特用彎刀架住同樣的攻擊。
崔斯特知道札克想要用行動而不是言語來證明他的觀點。不過,從武技長臉上的怒氣看來,崔斯特實在不太能夠確定他會多認真。如果札克證明他的觀點是正確的,這次會不會同樣的攻向崔斯特的胯下?或者是他的心臟?札克衝向前,再度一躬身,崔斯特渾身緊繃地直起身。“雙段下刺擊!”武技長低吼道,雙劍鑽了進來。
崔斯特已經準備好面對這招式。他施展了交叉下壓,聽到自己的武器和對方武器的撞擊聲,忍不住露出狡猾的笑容。崔斯特只用單刀來施展這招式,認為這樣就足夠壓制住札克的雙劍。崔斯特現在空出了一隻手,手腕輕輕使力,將刀鋒迴轉,迂迴地施出反擊。
崔斯特一反轉手腕,札克就看出了他的意圖;他早就懷疑崔斯特會這樣做。札克把最靠近崔斯特下壓刀柄的劍往下壓到地面。不知情的崔斯特還在持續對著格檔的彎刀出力,因而失去了平衡。崔斯特飛快的反應讓他不至於踉蹌太遠的距離,不過也讓他的指節重重的敲擊到地面。他依舊相信自己已經把札克騙入了陷阱,他可以完成這次完美的反擊。他再往前跨了一步,終於恢復了平衡。
武技長一伏地,閃過了崔斯特彎刀的弧線,一個掃堂腿敲中了對方毫無防備的腿彎。在崔斯特意識到這攻擊之前,自己就已經仰天倒在地上。
札克猛地終止自己的來勢,一翻身站了起來。在崔斯特搞清楚這迅如閃電的反擊之前,札克就已經低頭看著他,劍尖在他的喉嚨上畫出一道劇痛的血痕來。
“你還有什麼話好說?”札克低吼道。
“這樣的防禦是錯誤的,”崔斯特回答道。
札克由衷地哈哈大笑。他把武器一丟,伸手將這頑固的學生拉起來。他很快就冷靜下來,看著眼前崔斯特淡紫色的雙眸。札克對於崔斯特輕而易舉的動作感到十分訝異,他使用雙刀的樣子彷彿那對武器是他手臂的延伸一樣。崔斯特只不過受了幾個月的訓練,但是他已經能夠像大師一般,輕易使用杜堊登家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