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雅嘆了口氣坐在床邊,有些懊惱的抱怨,“你知道的,雌性們的治癒系異能其實很……”
沒用。
雖然這是事實,但她也是治癒系異能,讓她承認這一點,有點強人所難。
於是直接略過又繼續說:“低階雌性只能治治皮肉傷,八階以上才能勉強治癒一些輕微的骨折,否則哪來那麼多殘疾獸。”
對此烏玹也清楚,他經常參加狩獵,雄性們嚴重的傷勢只能依靠自愈能力。
高階的雄性自愈力強大,倒能僥倖活下來,但那些低階雄性不是落下殘疾,就是內臟破損活活疼死。
這些他的確知道,可他捨不得看雌性這副失意的模樣……
與他低落的情緒截然相反,聽完烏雅的話,陷入絕望的溫紓長睫顫了顫,眼底閃過一抹微光。
她敏銳的捕捉到一句話,雌性們只能治療皮肉傷。
她抵住烏玹的胸膛,從他用力過度的懷抱裡掙扎出來,不確定的問:“無意冒犯,但我的腿只是因為骨頭碎裂,斷了筋骨,才沒有知覺嗎?”
她咬字格外清晰,生怕自己判斷錯了。
烏雅聽出她沒有想貶損的意思,大方的沒有計較,但雌性茫然無知的樣子,讓她有些疑惑,“是這樣的,你不知道嗎?”
溫紓慢慢鬆開緊攥的手,高懸的心總算一寸寸落回了肚子裡。
太好了,至少她還能為自己治療,一切尚未成定數。
她心有餘悸的慶幸,但那種令人恐懼的無力感卻深植在了內心深處。
不過,她沒想到雌性們的治癒異能這麼……弱。
她定了定神,才回答烏雅的疑問,“我精神力只有二階,沒怎麼給獸人們治療過……對這些不是很瞭解。”
她試圖含糊帶過原主的荒唐行徑。
而聽了她的話,烏雅只反應了一會兒,便一臉震驚,“什麼?!”
什麼樣的雌性才會不為族獸治療?
而且這種行為怎麼莫名有些耳熟?
她悄悄瞥了眼烏玹,見他目光就沒從雌性臉上移開過,直接問:“雌性,你是哪個部落的?”
溫紓有點猶豫,原主的事蹟不知道傳到雪豹部落沒,說出來她會不會被當場趕出去?
見她垂下眼,烏玹以為她又陷入失落,替她回答道:“雌性是狐獸部落的。”
他開口突兀,溫紓根本來不及制止。
而聽到這個回答,烏雅直接瞪大了雙眼,不會是她想的那個雌性吧!
不,她哥雖然眼光特別,但還不至於到奇葩的地步!
她默默開導自己,結果下一秒又聽到烏玹說:“她叫溫紓,你帶信板了嗎,我還沒告訴父母這件事……”
烏雅腦袋轟的一聲,完全沒聽他後邊說什麼,竟然真的是溫紓!
她不止一次聽過這個名字,這兩天在雌性堆裡,溫紓簡直是所有人的吐槽物件。
她做的事太令人髮指了!
誰會好好的虐待獸夫,把對方毀容到沒法見人?誰又會強迫雄性交配,失敗後天天欺凌雄性,把人逼去了其他部落……
烏雅蹭的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指著溫紓,“你就是那個惡毒的雌性!”
對於烏雅的舉動,溫紓十分淡定,這完全是預料之中的場面。
反倒是烏玹不高興了,什麼叫惡毒的雌性?
不管這其中有什麼誤會,也不能辱罵雌性。
他將溫紓護在懷裡,不悅的看著烏雅,“溫紓雌性怎麼了?你這樣太無禮了!”
烏雅簡直不可思議,烏玹竟然不知道溫紓的事?
不過倒也正常,他從來都對雌性的事都不感興趣。
她可不能眼睜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