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你卻不能?”
“因為我不夠偉大,換個角度想,假設今天我心裡存在著另—個男人,你還能與我相守一生嗎?”不是所有女人都是淑紋姨啊!他的要求不合理。
“如果他再也不會干擾到我們的未來,我可以包容。”
“是嗎?可是他活在我心底,和你接吻時我想的是他、和你做愛時我幻想的是他,我心底無時無刻拿你們來做比較,認定他能做到的,你一定也要做到,你還能包容嗎?”
“你到底要無理取鬧到什麼地步?”他暴吼。
“我們分手吧!我承認我的包容力不足……”她垂了肩,勉強,真的好累!
“分手看在你眼裡竟是那麼輕而易舉?你的道德觀呢?你的貞節論呢?”
分手?她竟輕易地提出分手,是她說“山無稜,天地合,乃敢與君絕。”原來她的誓言薄弱的不禁一擊。他錯看了她……
“那些東西都幫不了我,只有分手才能救我未來的三十年。”
“說到底你就是在嫉妒書瑾。”
“我是無法忍受,她習慣妹妹在你身上摩贈,我就必須學會適應:我無法忍受在交歡的時候,你抱著我,心裡卻想著另一個女人:我無法忍受你想要我懷孕,只因為你想把你和書瑾來不及生出來的孩子生回來……”
“你要我怎麼做?把她趕出我心裡,讓她孤魂無依,在黑夜中悲泣?”
“你做得到嗎?”她並沒有要他這樣啊!她只想要他愛她,只想他把投資在書瑾身上的感情分一點給她。
“我做不到!你聽過中國人有一個娶冥妻的習俗嗎?我原本計畫在娶你之前先把書瑾娶入門,她為大,你當小。”他說謊,莊伯伯是基督徒,不會同意這種事,他氣極敗壞的話只為了傷害她。
“同享齊人之福嗎?皓塵,很抱歉我做不到,請你去找一個能配合你的女人。”不!她說錯了,不是齊人之福,基本上他是和書瑾結婚,而她只是代替書瑾和他繁衍後代的工具。
她翻過身上把棉被拉高,哪有一顆心可以經得起這樣拉扯,而不破碎的?
“這是你說的!不要後悔。”
他憤恨地拋下一話離去,空留傷痕盤累的她獨舐傷口。
她好恨自己,沒有寬容心,卻妄想介入他和書瑾;她好恨自己,缺了容人胸懷,卻想做偉人的工作,她是自視太高了呀!
皓塵離去後,莫靖嘉和淑紋走入白玫的房間。
淑紋拉下白玫矇住頭的棉被,心憐地抱起她,她受的苦她都能戚同身受啊!當年她不也在每個深夜裡矇頭大哭?
“淑紋姨……我好痛,好痛……”白玫摟住她的脖子,放聲大哭。
“好孩子,我懂、我都懂……”她陪著白玫一起哭,哭泣她的情路。
“真是我不好嗎?我真的沒有辦法像你一樣。我嫉妒、好嫉妒,嫉妒一個不存在的人能盤踞他的心,而活生生的我卻只能是個影子……我無法不憎厭自己、鄙視自己。”
“不公平對不對?我也在夜深人靜時問過自己,為什麼一個琵琶別抱的女人,仍能牽動你父親的心,而一個常侍他身旁、忍氣吞聲的我,卻得不到他一個回眸?感情的世界若能用物質不滅定律、用一個等號計算出答案的話,就不會有這麼多難解的習題。”淑紋長嘆。
“我知道他沒有錯,多少年來,女權支持者一直要求男人專一,而他專一了,我怎能用這個理由來討伐他?”他沒錯,錯的是她高估了自己的包容。
“所以,你選擇的是一條難走的坎坷情路,想走下去你就必須比別人具備更多的勇氣才行。”
“我走不下去了,我打算放棄。”她搖搖頭,怎麼走?有書瑾、有書涵、有黎伯父、黎伯母……她沒有半個支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