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斯密施大聲地打斷了喬治的話,“一個簡單的回答就足夠了。現在,原告擁有的這些底片將成為證據。拍攝這些照片你需要哪種相機?”
喬治緊緊地攥住拳頭,掌心都留下了指甲的印記。“需要一臺寫真相機,一臺萊卡相機或一臺祿來福來反光相機,或者類似的相機。”
“你有這樣的相機嗎?”
“我已經至少五年沒有用過我的祿來福來反光相機了。”喬治回答說。他知道,他的話聽起來像是在繞彎子。
海斯密施嘆了一口氣。“我的問題是你是否有這種相機,沒問你什麼時候最後一次使用相機,探長。你有這種相機嗎?用‘有’或者‘沒有’來回答。”
“有。”
海斯密施停頓了一下,隨手翻了下他的材料。然後朝上看了一下。“你相信我的當事人是有罪的,是嗎?”
喬治將頭轉向陪審團。“我相信什麼並不重要。”
“但是你確實相信我的當事人有罪嗎?”海斯密施堅持問道。
“我相信證據,所以,我確實相信菲利普·霍金強姦並且殺害了他十三歲的繼女愛麗森。”喬治回答道。聲音裡不知不覺地融入了自己的情感,雖然他不願表露出來。
“兩者都是嚴重的犯罪,”海斯密施說,“任何一個有理性的人都會感到震驚,都想把罪犯繩之以法。問題在於,任何一項罪行都沒有可靠的證據啊。你能拿出來嗎?”
“如果沒有證據的話,法官不會審訊你的當事人的,而且我們今天也不會在這裡。”
“但今天擺在我們面前的每一項證據都有另外的解釋,而且許多解釋使我們確信這一切都是你乾的。我們今天之所以來到這裡,是因為你對愛麗森·卡特爾的迷戀,難道不是嗎,探長?”
斯坦利再次站了起來。“法官大人,我抗議。看來我精通法律的同行是在演講而不是在提問,是在誹謗而不是在指控。如果他有問題想問探長貝內特,那也行。如果他唯一的目的是詆譭、嘲諷陪審團的話,他應該被禁止。”
辛普森在法官席上橫眉怒目。“他不是唯一一個隨便發表漂亮演講的人,斯坦利先生。”他像一隻近視的鼴鼠一樣從眼睛上方看著陪審團,說:“你們應該記住,在這裡要聽的是證據,所以不要理會律師順便做出的任何評論。海斯密施先生,請繼續,但抓住要點。”
“好吧,法官大人。探長,記住,你應該回答‘是’或者‘不是’。你是一個有抱負的人嗎?”
斯坦利又一次進行了干預。“法官大人,”他氣憤地說,“這和本案沒有任何關係。”
“這一問題是針對他的動機,”海斯密施語調尖刻地說,“辯護人認為很多不利於我當事人的證據都是憑空捏造出來的。貝內特探長的動機也因此成為辯護的議題。”
辛普森思考了一會兒後說:“允許問這個問題。”
喬治長吁了一口氣。“我唯一的抱負是為伸張正義做出自己的貢獻。我相信有一個女孩兒的屍體被拋在了某個地方,她在被害前遭到了野獸般的蹂躪,並且我確信罪犯就坐在被告席上。”海斯密施試圖阻止他,但他還是堅持把話說完,“我前來作證就是要讓他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而不是為了我個人的前途。”說到這裡,他突然間停住了。
海斯密施非常反感地搖搖頭。“我要的答案是‘是’還是‘不是’。”他嘆了口氣,“對於這個證人我沒有另外的問題了。”他帶著鄙夷的神情把臉從法官轉向了陪審團,只是語氣裡沒有表現出來。
喬治從證人席上走了下來。現在,他再也不用特意迴避霍金的目光了。霍金用近乎勝利的眼神瞪著他,常常掛在嘴角的微笑又出現了。他漫不經心地坐在被告席上,就像在自家的廚房裡一樣。喬治大步走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