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釋見此,也不由的插進話來道:“我看將軍夫人和鳳四公子的話有道理,為了減少損失,我們可以帶著大軍先撤退”。
鳳君洛不由的抬起頭來看,佈滿血絲的眼裡帶著一種志在必得的意志,他道:“他們不懂事,難道參軍也不明白嗎?我等奉旨出征,如今沒有聖旨,豈可私自撤退,即便是形勢所迫必須要退,那也需要陛下的聖旨啊!現在撤退,違抗聖旨的罪是你當還是我當?”。
昌釋被鳳君洛逼問的一時說不出話來,只得道:“那聖旨來了,鳳將軍是否就會依旨撤兵?”。
鳳君洛看著他,臉上帶著冷酷邪肆的笑道:“當然,本將軍只依聖旨辦事”。
昌釋見此,也冷笑了一下道:“如此最好不過,到時可希望鳳大將軍不要擔個抗旨不尊的罪名才好”。
鳳君洛冷笑了一聲,沒有接話。
次日,容華便收到了楚國撤兵的訊息。
“其實,事情原本不是這個樣子的,這事說來還有些緣由”李仕站在容華旁邊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說道。
容華聞言,看了他一眼,道:“不過就是與趙國與歐陽有些干係罷了”。
李仕摸了摸鼻子道:“趙戈此人,絕對不可深交,聽探子回報他本來就是有打算要退兵的,但硬是等到昨日歐陽他們接管了趙國的軍隊,連日撤兵了,他今日才撤,我看如果不是歐陽勸那來接管趙軍的趙川昨日就撤兵,他今天一定不會撤兵,滑頭,這樣的人,絕對交不得”。
容華聞言,笑了笑道:“我倒不贊同這話,趙國昨日撤兵,他今日才撤,給楚國賺足了多少好名聲,你仔細算算,就知道楚國的這位趙將軍不只是滑頭了”。
“我就是不服氣嘛”李仕揉著鼻子嚷嚷道:“歐陽去那趙四皇子辛辛苦苦的做了這麼久的探子,這些日子又在勸說那位趙川儘早撤兵,結果他倒好,感覺盡是撿現成便宜了”。
容華好笑的搖了搖頭道:“你也不用不服氣,只有趙戈真的走了,歐陽才能回來”。
李仕摸了摸下巴,贊同的點了點頭。
趙國與楚國撤兵的訊息傳到了長州城內,軍民同慶。
鳳君洛手上拿著剛剛送到的聖旨,臉色陰晴不定。
昌釋在一旁道“鳳將軍,傳令全軍撤退吧,如今聖旨已經送達,我等為臣子的,自當按聖旨辦事”。
鳳君洛把聖旨揣入自己的懷裡,轉過頭冷冷的對眾人道:“大軍剛剛下了戰場,還未恢復,還需要多休整些時日”。
說完便轉身走出了這個臨時搭建的簡易帳篷。
是夜,鳳君洛正在帳篷裡擦拭著自己的劍,突然,帳篷面前閃過一道人影:“誰”,鳳君洛大喝道,提起寶劍就追了出去。
容華蜷縮在被子裡,懷裡不知何時被人塞了個枕頭,睡得正香。
長州城外的斷崖邊,鳳君洛提著劍,目眥欲裂,看著面前的人,一字一頓道:“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
☆、月光下的談判
楚辭轉過身,迎著月光,俊逸無鑄的容顏清晰的映在鳳君洛燃著熊熊大火的眼裡,他看著面前外形憔悴狼狽的人,淡淡的道:“是我”。
鳳君洛舉起劍,指向他,向前走了一步,手因極度仇恨的情緒而不斷的顫抖著,厲聲道:“你這個勾引別人妻子的畜生,還敢來見我”。
楚辭的臉色在一瞬間沉了下來,幾乎可以和這夜空媲美,他道:“是你先奪了我所愛”。
鳳君洛朝楚辭唾了一口吐沫,兇狠的臉上朝兇惡的表情道:“你勾引我老婆,帶她私奔就是不對”。
楚辭臉上的表情又陰沉了一分,他冷冷的朝著鳳君洛道:“我今天並不是來跟你理論誰對誰錯,你撤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