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便再挪不開眼睛,只是怔怔發呆。
月徊一笑,輕握住她手,沉默片刻後,柔聲道,這不是現成麼?
調戲反被調戲,白殊縭大窘,為了掩飾心頭尷尬,她很想幹點什麼,卻不料自己已經暈頭轉向,居然幹了件蠢事。她爬到他床上,舉拳頭亂砸。卻不料被月徊一把按住,圈住她手臂,無比準確地捉住她的唇,吻了個昏天暗地。
意亂情迷關頭,白殊縭總算還餘有一線清明,沒有徹底沉淪於美色當中。她拼了命地推開月徊。手忙腳亂掩好衣裳,落荒而逃。隔得老遠,還能隱約聽見他低沉笑聲,不由紅霞滿面,再也沒臉外出,一頭鑽回自己房間。
這傢伙……越來越不學好!不過……剛才那句話,可以當做……求婚嘛?!
歸海溶衡與姜元煊的婚禮,一切遵循大禮程式進行。白殊縭雖然並不知道其具體的繁瑣程序,一聽說三日三夜才將婚禮舉行完畢,不禁咋舌,由衷感嘆還是現代的婚禮簡單。
歸海家的乾元堡足足熱鬧了七天,之後,客人們陸續告辭。白殊縭除了去見重明夫人以外,並未與自己從前的朋友們見面,她知道,重新認識的那一天不會太遠。
而她的朋友們,儘管都知道她就住在乾元堡內,可是不知為何,也從未向主人提出見她的要求。這讓白殊縭感到有些釋然又有些傷心。
月徊懶洋洋了三四日,似乎是已經睡飽了,便不住竄掇她儘快出發,去那白澤地宮挖寶。自從白殊縭告訴他,自己手中有這麼一張地圖後。月徊便牢牢記著這趟好玩的旅程。
白殊縭嘆了口氣道:“我也想早點去哇。可是,人家的喜事還沒辦完,我們就這麼走了,貌似有些不禮貌。月徊,再等幾天吧,眼看就要過年了,你還是第一次在外面過年,咱們好好過一個新年再走!”
月徊眼眸一亮,欣然點頭,從此再也沒提過離開的事兒。新年眨眼便至。白殊縭大大咧咧地留了封書信,說過了年再回來。兩個人便在一個月夜離開了水晶城。
歸海溶衡看著那封留書心中悲悵,不理會兄長怪異眼神,將那薄薄紙張仔細摺好,帶回自己書房,極珍惜地鎖在他收藏私密物品的隱密夾牆內。
那夾牆之內的寶盒中妥善保管了與白殊縭相關的所有資料,但這封只有短短几句話的二指寬便條卻是她唯一親手寫就的手書。
白殊縭和月徊並未走遠,仍在東海省內,只是和水晶城一南一北,是個叫潯昌的小城。
白殊縭在城效鄉村裡租了個全家都搬到城裡而遺下的農家小院,為了新年開始忙裡忙外,村裡的鄉親對這個獨身的少女感到極好奇。
頭一天,這小院裡還灰塵滿地、蛛網盈牆,怎麼睡一覺起來,院子裡打掃得清爽乾淨,牆上貼起了年畫兒,掛起了燈籠,好一派準備過年的新氣象。
這些還不算什麼,關鍵是明明只有一個人住,怎麼總會傳來兩個人的聲音?
白殊縭耳朵尖,捕捉到了三言兩語,再發現村裡人異樣目光,便與月徊商量。月徊微微一笑,道,這好辦,白天我就用那變形之術變成另一人便是,這樣我們就可以外出啦。
白殊縭一聽,眼睛發亮。月徊寵溺地揉揉她短髮,以你如今的修為,這變形之術還學不成,等以後我再教你,你放心,我答應的事兒一定會辦到。
白殊縭自是點頭不迭。月徊便施了那變形術,在他那是簡單之極,幾句意義晦澀的秘語,再一閃而逝的銀光後,白殊縭定睛一瞧,傻眼了。
他。居然,變做了,藤鶼鰈的模樣。
“你……怎麼……”白殊縭吃吃問道。
月徊撣了撣身上不再古意盎然的簡便衣裳,眨眨眼笑道:“這個人長得像我。小殊縭,他對你可不錯喲。”該死,這軀體也太差,竟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