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新年的狩獵會由瓦爾西里家負責舉辦。這也是梅塔梅爾第一次見到被稱為“瓦爾西里之恥”的大小姐。
是個十分知性的女孩。柔順的髮絲拖在肩上,雙手抱著書本安安靜靜坐在瓦爾西里家的場地。然而,在狩獵會的場合抱著一本書不放,著實不能算得上聰慧。
許是察覺到視線,艾斯蒂娜也轉過頭來,對梅塔梅爾恭敬地行了一禮,“貴安,阿芙羅狄大人。”
“貴安。”梅塔梅爾說道,“這還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父親大人認為我還沒有到參與社交舞會的年紀。”
從那副恬靜的面容還真看不出她在說謊。不,那副相貌正是偽裝謊言的最好的面具嗎?
至少,梅塔梅爾認為在能力上艾斯蒂娜是足夠擔任一家之主的。
問題是出在心性上。
梅塔梅爾基本不參與狩獵是國王陛下都准許的事,也成了每年慣例,因此沒人敢觸他黴頭。但艾斯蒂娜可不同。
身為“狩獵”家族的大小姐,她可不能像其他貴族公主一樣坐在位上喝紅茶。
所以很快,瓦爾西里家族的人便來催促道,“艾斯蒂娜大人……您該去玩一玩了……”
艾斯蒂娜嘆了口氣,“那麼,就此失陪,阿芙羅狄大人。”
年幼的女孩脫下貴族外套,披上戰袍,再拿起專為她製作的弓與箭。不管艾斯蒂娜水平如何,體型、性別與狩獵引起的巨大反差令在場人不由地“哦”了一聲。恐怕這也是瓦爾西里在狩獵會帶她出來的目的之一。
她已成功吸引了視線。
當然,也包括梅塔梅爾的。
將此收入眼中的貝雅託莉絲公主咬碎一小段指甲,也翻身上馬。她沒有換成狩獵服,而是穿著常服對艾斯蒂娜指著弓尖。
“你就是瓦爾西里家藏著的明珠?就讓我來試一試你的實力。”
面臨公主的刁難,艾斯蒂娜說道,“請手下留情。”
本次狩獵場儼然成為她們較量的舞臺。
有些本就得不到什麼名次的貴族公子乾脆讓開了場地,坐在觀眾臺上看戲。
狩獵場裡有很多動物。有弱小的,也有強大的。
然而在狩獵者的弓箭面前,不論弱小的白兔還好凶猛的野虎都成為箭下亡魂。
只要是射出的弓箭,就沒有空過。
“真是精彩的弓術,公主殿下。”
“瓦爾西里家的也不錯。為什麼現在才帶出來?啊~她可真是美麗動人,等再過段時日,我等定會遞上拜帖。”
瓦爾西里的家主笑得紋路都出來了。他樂著與眾人寒暄,“真是慚愧,艾斯蒂娜不過是剛完成入門課程,各方面都不夠成熟。能為各位獻上一場華麗的表演已是值得讚揚的事……”
說著,又是一支箭,精準無比地穿透鹿的後腿。
此時,二人的獵物平分秋色。貝雅託莉絲喜歡狩獵大型動物,她總是挑虎啊、鹿啊下手,艾斯蒂娜就比較隨意了,她像是沒有特定目標,只是射出的箭從未空過。
貝雅託莉絲或許認為總是被追上比分很丟臉面,她越發不滿足於眼前的獵物。
也就在此時,出現於她們眼前的是整個狩獵場最有價值之物。
“哦?!”國王陛下也疑惑了一聲。
那是眾人都很熟悉,卻又從未放在明面上的獵物。曾經,斯特利爾四處擴張,連年征戰,滅亡了大大小小的國家。而這些國家,有的人民被收編,有的人民只能四處逃竄。沒有宣佈投降或歸屬的國家一直處於“敵對”狀態。
這種國家的流民一旦被抓住,就會作為“俘虜”處理。
國王陛下自然是清楚他手底下貴族搞出來的一些小把戲。可這還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