緬甸政府進行了溝通,緬方派出軍隊,包圍了那一地區,中方的武警部隊也封鎖了邊境,那些罪犯已是插翅難飛。
寧覺非他們離邊境也很近了,再翻過一座山,便有條索橋通往中國境內,如果順利的話,大約五,六個小時後,他們就能回到中國了。
過了一會兒,彎刀收起電腦,過去打算揹著傷員繼續走。
那人輕輕呻吟了一聲:“水......”
彎刀連忙對寧覺非說:“拿水來。”
慢慢地喂他喝水,彎刀又讓他喝了些肉湯,然後便背起他,繼續上路。
那人清醒了很多,斷斷續續地問:“那邊......怎麼樣了?”
彎刀輕聲說:“我們的突擊隊已經把那裡拿下來了,你放心吧。”
那人似乎放心了,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微弱地道:“謝謝你們......救了我......”
“應該的。”彎刀微笑。“都是自己人,謝什麼?”
那人終於也笑了一下,慘白的臉上有了幾分光澤。山路險峻,實在不宜分神說話,他便不再開口,漸漸又昏睡過去。
這一路披荊斬棘,走得更加艱難。寧覺非幾次提出,要卸下裝備,跟彎刀換著揹人,都被他謝絕了。
他說得輕描淡寫:“只有幾個小時就到地方了,不必這麼麻煩。”
寧覺非看著他年輕的臉上滿是汗滴,心裡很感動,便不再多說,只是更用心地在前面探路,以確保他們的安全。
黃昏時,他們終於來到了邊境。
界河平靜地流淌著,兩邊都是蒼翠的山嶺,金色的夕陽掛在天邊,餘暉映紅了水面,一條索橋搖搖晃晃地連線兩岸。這裡不是邊境口岸,兩邊的橋頭上依然有兩國計程車兵站崗,只是檢查沒有那麼嚴格。
他們隱在林中,看著對面,卻沒有妄動。
彎刀平靜地說:“我們不能引人注目,等到晚上再過去吧。”
寧覺非和許傑自然沒有異議。他們對彎刀堅持的無線電靜默有些不解,明明他們的行動已經成功,現在都走到了家門口,還有什麼需要顧忌的?不過,彎刀既然一定要這麼做,他們也就遵照執行。
彎到看了看時間,一絲不苟地替傷員治療,然後守著他休息。
等到夜幕降臨,他們才動身,卻並沒有透過索橋,而是走水路。
彎刀揹著人在前面帶路,寧覺非和許傑在兩側護衛,三人在林中穿行,一直沿著河岸走去。
離索了大約六公里的岸邊停著一艘小小的快艇,彎刀帶著他們上了船,迅速駛向對岸。他的動作乾淨利落,沒有絲毫猶豫。寧覺非和許傑便都知道,這隻船是他們呢自己人放在這裡的。
船的動力系統似乎經過特別改造,發動機的聲音微乎其微,就如蚊子叫一般,幾米外便聽不見了。明月初升,將山嶺拖出長長的暗影,遮住了水面。
彎刀操縱著快艇,靈活地在山影中穿行,無聲無息地越過界河,回到了中國境內。
寧覺非和許傑雖然不動聲色,心裡都不知不覺地放鬆下來。
到了岸邊,寧覺非最先上岸,拉住繩子,將快艇固定住,彎刀便揹著人下了船,許傑最後下來。
彎刀對寧覺非說:“不用管這隻船,有人來收拾,我們走。”
他飛快地向前走著,寧覺非和許傑緊隨其後,向山外疾行。
還沒走到一公里,前面忽然出現了幾個人。月光下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們都穿著武警制服,帶頭的是個上尉,手裡都拿著槍。
寧覺非和許傑一怔,看見對方是自己人,便沒有動。
那個上尉約有三十餘歲,身材瘦小,面板黝黑,一看便是地道的本地人。他笑著說:“我們是來接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