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相公,不知在下剛才的詞,還能過得去嗎?”甄宓手中的酒杯啪的一聲掉在地上,驚慌萬丈的站起來:“過——過得去——翠兒——我們走——”說著過來拉那小丫頭的手。
小丫頭一蹦三尺高,甩脫她的手,不依不饒的,指著我的額頭道:“你給我小心一點,我們少爺可是鄴侯的——”我心想你難不成要說,你們少爺是鄴侯的兒媳婦,那可出了笑話了。“翠兒,我們走,我懶得跟這種只會魚肉百姓仗勢欺人的紈絝子弟說話,我們快走,看到他我就難受。”我一聽壞了,他還在記恨我讓人毆打她的車伕呢。
翠兒還想不依不饒,被甄宓硬拉著向樓下走。兩人逃跑似的下樓,匆忙間,竟然撞入一個人的懷裡,甄宓頭上的束髮紫金冠,噹啷一聲掉在地上,滿頭秀髮頓時瀑布般傾瀉而下,帶著一陣陣的蘭麝撲面而至。酒樓中的酒客頓時都驚豔的呆住了。被甄宓撞到的那人,蹬蹬向後退了兩步,被他身後的家丁抱住,他忍不住驚異出聲。“好一個絕色佳人,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見?”我和張郃對視了一眼,都覺得要壞。
被甄宓撞到的是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富家子弟,穿了一身錦袍玉帶,腰間掛了十幾塊名貴的玉佩,走起路來,搖晃著互相撞擊,叮噹亂響。四月陽春天氣,手中拿著一把摺扇,身後跟著為數不少的氣勢洶洶晃著膀子的家丁,就像是一群呲牙咧嘴的狼狗。他長的賊眉鼠眼外加一張大嘴,笑起來,大嘴咧開,足足可以塞進去五六個雞蛋。翠兒嚇得,躲在甄宓身後不敢出聲,這下子她也不兇了。
甄宓抱歉的道:“兄臺抱歉,剛才走的匆忙,撞到了你,請原諒。現在我要下樓,請你讓路。”“讓路”那富家子弟淫笑著,摺扇合攏來,伸到甄宓紅透了的粉腮,輕輕的用扇骨打了一下,大笑道:“我要是不讓呢——”甄宓啊的一聲跳起來:“你——你——”桃紅的粉腮已經煞白。富家子弟身後的一班惡奴笑的前仰後合,其中一個立即跑上來,滿臉堆笑的道:“少爺,你看是不是把她帶回府去。”富家子弟手摸著下巴:“帶回去,快,本少爺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標緻的美人。”他伸出手去摸甄宓的粉面,嘿嘿笑道:“美人,跟我回府去,本少爺不會虧待你的——”甄宓氣的說不出話,嚇得一個勁往後退。
富家子弟更加得意,一步步的向前湊,逐漸的把甄宓逼到牆角。他得意的張狂大笑,突然,手腕被另一隻手捉住,攥的緊緊地,似乎連骨頭都要被捏碎,疼得他冷汗直冒,哎呦一聲叫出來。
我一腳踢在他的子孫根上,把他踢的滾出去四五步。我冷笑著對甄宓道:“看到了嗎,這才是仗勢欺人的紈絝子弟。”甄宓嚇得花容失色,全身一個勁的顫抖,我又是心疼,又是生氣。衝到被踢得在地上殺豬一樣嚎叫的富家子弟的身邊,就是一頓暴揍。
他身後的惡奴一看少爺被人給打了,狂吠這衝上來。被張郃一拳兩腳打倒五六個,剩下兩個想跑沒跑了,被他提起來,扔到樓下。我運足了力氣,一瞬間在那富家子弟臉上打出三百拳,把他滿口牙都打掉,還覺得不解氣,站起來,在他兩腿之間,狠狠地補了三腳,一邊打一邊咬著牙道:“看你以後還怎麼禍害良家婦女。”
被張郃扔到樓下的家丁,大叫著:“不好了,打死人了,打死人了。”衝出酒樓去報信了。我這裡打的還不過癮,張郃和郭嘉瑤琴在一邊看著冷笑。
“你——你別打他了,再打就把他打死了——”甄宓站在遠處怯生生的垂著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