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遙被面前的高大身影擋住,一時間看不到衛澤斯,有些著急。
薛不周卻毫不在意,背對著衛澤斯,目光依舊放在姜遙身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衛澤斯的笑容收斂了一些,語氣也收斂了,看著薛不周的背影道:“薛不周,這是我同學,今天是我邀請她過來的。”
警告的意味很明顯。
——他請來的人,不要動。
薛不周聽出他語氣的變化,回頭看向樓上的衛澤斯。
思考了一會兒,薛不周不知想到什麼,這才不緊不慢地挪開腳,給姜遙讓出一條道來。
姜遙側過身子,避免和薛不周有所接觸,低著頭從他身邊快速走上去。
將要錯過時,冷不防薛不周往邊上一靠,胳膊肘頂了一下。
姜遙的肩膀被撞了一下,嚇了一大跳。
薛不周卻朝她笑著,嘴巴咧開很大,像是沒心沒肺又像是不懷好意:“待會見!”
姜遙:“……”
好可怕!
樓上。
衛澤斯對薛不周的所作所為看得清清楚楚,目光微微眯起,手上握著的花瓶差點被捏碎了。
他沿著樓梯往下走了幾步接姜遙。
而薛不周則仰著腦袋,嘴角勾著肆意的笑,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姜遙,還跟著往上走了幾步。
衛澤斯讓姜遙先上去,自己則落後一步,徹底擋住了薛不周的視線,溫和的語氣驟然下降了溫度:“客廳好像吵起來了,你不去看看?”
薛不周冷哼了一聲:“關我什麼事?”
衛澤斯笑了,嘴角勾起經過修飾的分毫不差的弧度:“像是韓妙雨和蘇離離的聲音。”
薛不周眉頭一皺,看向客廳那邊。
衛澤斯神情淡下來,轉身,快走兩步,和姜遙並肩,手掌虛虛落在她背後,虛虛扶著她。
遠遠看去,像是親密地摟著肩膀。
薛不周面色沉了沉,一陣心煩意亂,一仰頭,把剩下的半杯啤酒全喝了。
……
客廳裡,韓妙雨又和蘇離離吵了起來。
薛不周一過去,蘇離離就趕緊跑到他身邊,低著頭不說話。
韓妙雨指著蘇離離的鼻子罵:“裝什麼裝!我都還沒動手,你有什麼好躲的?”
薛不周把空啤酒瓶重重往桌上一放,一屁股坐沙發上,抱臂靠著,一句話沒說。
韓妙雨像看見世界奇觀似的,薛不周怎麼不護著蘇離離,反而作壁上觀了?她一時間都忘了針對蘇離離,反而問薛不周:“你怎麼不說話?”
薛不周冷哼,抬眼冷笑:“說什麼?我一說話,你更來勁。”
韓妙雨:“……”
平時因為蘇離離,兩人幾乎一見面就掐,今天薛不周突然不幫蘇離離了,搞得韓妙雨渾身的刺都不知道往哪裡紮好。
薛不周不幫腔,變成了韓妙雨單人輸出,一個人吵架是吵不起來的,故而比平日的聚會還要和諧,勉強算得上和平相處了。
……
沒過一會兒,衛澤斯下樓了:“二樓新添了茶點,大家可以上去玩會兒。”
眾人立刻起身,只有薛不周大大咧咧地癱坐在沙發上,一時沒動,挑著眉問:“你同學怎麼不出來玩?”
衛澤斯:“她比較文靜,不太愛玩。”
原本他想將姜遙帶到自己的圈子裡,先認識一下自己的朋友,但現在看到薛不周的眼神,他後悔了,不該這麼早帶過來,至少應該等關係更近一步再帶過來。
只有“同學友情”遠遠不夠。
她那麼美麗,是個人都想佔為己有。
從第一次見到她真容那一刻起,他就已經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