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下子吵鬧起來,瓦西麗婭用拳頭敲著桌子,讓他們安靜下來。&ldo;等等,&rdo;她說,&ldo;班傑明,這是他的原話嗎?&rdo;
本想了想說:&ldo;好像不是。&rdo;
&ldo;他沒暗示說是我們中的某個人?&rdo;
&ldo;哦,沒有,我想他沒這麼說。只是他說這話的感覺,我以為……&rdo;
&ldo;仔細想想,&rdo;馬克勞林說,&ldo;別讓任何人誤導你。他有沒有暗示是我們中的一個人試圖暗殺他?&rdo;
本閉上眼睛,盡力回想著和牛頓的談話。&ldo;不。他曾懷疑你們所有人,還有哈雷、弗蘭斯蒂德和約翰?洛克……&rdo;
&ldo;後兩人已經死了,&rdo;西斯叫道,&ldo;瘋子!&rdo;
&ldo;艾薩克爵士說他過去生了病,&rdo;本對眾人說,&ldo;但現在他似乎覺得自己已經好了。&rdo;
&ldo;那麼為他的健康乾杯,&rdo;伏爾泰說著舉起咖啡杯,其他人也應付差使似的舉了一下。
&ldo;那還有件事呢,本?&rdo;馬克勞林問。
&ldo;哦,這個。&rdo;本說著從口袋裡拿出那個球體,遞給馬克勞林。
&ldo;他說我們中會有人知道怎麼用它。&rdo;
馬克勞林仔細打量著這東西。它跟彈球大小相仿,但卻是橢圓形。本這一路上都在研究它。在它的金屬表面上刻有七個陣列,各包含三個數字;每組旁邊都有個鍊金符號,另外還有兩個數字單獨刻在一邊。
哲人們依次檢查著小球,本則仔細觀察著他們的表情。
&ldo;有誰知道這是做什麼的嗎?&rdo;斯特靈最後接過小球,在手裡把玩時,本向眾人問道。
所有人都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ldo;好吧,&rdo;自豪之情在他胸中漫溢,猶如一顆新生的心臟;本努力壓抑著這種感覺,&ldo;我知道。&rdo;
策略
轎子砰的一下落在地上,艾德麗安猛然驚醒。她看著面前的景色,眨了眨眼,試圖回憶起自己身處何方。在她左邊,幾個男男女女的貴族正在下馬。在她右邊是國王的轎子,路易揮手向她打招呼,隨即搖下窗戶,同時示意她也這麼做。
&ldo;我會親自指揮一支隊伍,&rdo;路易笑著對她說,然後示意轎夫們抬起轎子向山下走去。
下方鋪展著一片浩大草原。有兩支軍隊正在那裡對壘。
是的,她想起來了。她設法睡了四個小時後,國王便派人來找她。路易突發奇想,決定再現早年間的一場著名戰役。要是在過去,艾德麗安會覺得它精彩有趣;但現在她覺得這種事荒誕不羈。轎子裡悶熱難忍,她示意僕人們把門開啟。
國王已經到了半山腰,他的轎椅和轎夫們加在一起,看上去就像只金光閃閃的胖甲蟲。
轎子外面感覺好多了,山脊上的橡樹、榆樹和楓樹林間吹來一陣小鳳。整個宮廷在她周圍設立起來,僕人們鋪開毯子,開啟酒瓶,支起帳篷和遮陽傘。
&ldo;要我們放下您的小凳嗎,小姐?&rdo;海倫問道。
&ldo;不,謝謝,海倫。我想往樹林裡走走。你可以通知一下衛士們嗎?&rdo;話音未落,她不等女僕們跟上,就大步走向樹林。
克雷茜那番話始終在她腦海中縈繞不去。如果傳說和神話中的那些生物符合科學基本原理,那這原理又是什麼呢?她記得這些故事通常發生在樹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