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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越過暴雨?&rdo;本覺得這是瘋話，但還是把理智放到一邊。他現在畢竟是在坐船飛翔。本捉摸著雲彩聞起來會是什麼味道。

雨終於停了，風中確實有種特別的氣味：刺鼻、焦臭、類似化學製品。冷熱空氣的湍流吹拂在他們身上。周圍安靜異常，僅有的聲音是他們的呼吸，風吹纜繩的輕響和間或從遠方傳來的雷鳴。

&ldo;哦，上帝，&rdo;羅伯特說，&ldo;看!&rdo;

本看到下方一朵黑雲中劈出一道閃電，接著又是一道。無邊無際的雲層感覺像是某種巨大的生物，它體內的器官不時發出冷光，穿透螺旋狀面板。這雲層大概在下面幾百尺的地方。

本顫抖著扭頭向上望去。&ldo;既然我們已經升到雲層之上，&rdo;他問，&ldo;不是應該看到星星嗎?&rdo;

但天上一顆星星也沒有，只有個承載他們飛行的銅球放射出的奧法光芒。本發現光亮組成了一個圖案，心中陡升懼意。這個固體圓球此刻變成了半透明，就像盛著蠟燭的雞蛋;蛋黃裡有個眼睛正透過蛋白向外張望。

本在潮濕的船底很不安穩地打了個盹。儘管他身體疲憊，但頭腦卻在飛速運轉。他看到空中出現新的光源時，正要第二次睡過去。

&ldo;有月無星，&rdo;坐在他身邊的羅伯特喃喃說道，&ldo;可真古怪。&rdo;

這個初升的球體大而紅潤，將光線鋪展在下方雲海。借著這點微光，本還是看不到雲層的邊緣，簡直就像個霧氣沙漠。

&ldo;挺亮的圓月，&rdo;羅伯特有點緊張地說。躺在一旁的艾薩克爵士在睡夢中不知咕噥了句什麼。

本懵懵懂懂地盯著它看了片刻。&ldo;沒有環形山，&rdo;他說，&ldo;沒有兔子。羅伯特，這不是月亮。這是太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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