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迪奧問。
&ldo;美洲……野……牛,&rdo;路易的失望之情溢於言表。&ldo;我聽說它們相當危險。&rdo;他將無神的目光轉向兩個人,聳聳肩繼續說,&ldo;但我看來,就是頭母牛。&rdo;
路易打了個手勢讓他們繼續往前走。&ldo;來看看我的獅子吧。我幾年前就它搞到手了,但至少外表相當駭人。&rdo;
然而這頭獅子已經很老了,一副皮包骨頭的模樣。眼中的野性早就蕩然無存。艾德麗安心中有種可怕的感覺,這獅子讓她想起臨終前的曼特農夫人。
在她走到這步田地之前,還有多長時間?國王看著她時,見到的又是什麼東西?這種反常視覺把兇惡的怪獸當成母牛,把縮水的小貓看作雄獅。那她又變成了什麼?無論路易眼中的是誰,與之歡愛的又是誰,肯定都不是她艾德麗安。
艾德麗安覺得喉嚨發緊,她幾乎已經不再為失去貞操而難過。她知道自己可以把這件事再拖一段時間,但推遲不可避免的命運又有何用?何必惹路易不快?
曼特農夫人曾教導過她,不要對肉慾之歡希冀過多。艾德麗安一直希望夫人是錯的。她希望路易的歡好,對她所失去的一切多少能有所補償。畢竟國王曾是個出了名的好情人。
但路易又老又胖,她沒發現什麼做夢也想不到的迷醉狂喜,只有一種她過去不知道的機械運動罷了。
艾德麗安試圖用全域性利益的藉口安慰自己。但她捫心自問,知道這並非她嫁給國王的真正原因。她根本不相信克雷茜的預言,也不相信貞女秘會,因為她們僅把她當成一個工具。不,艾德麗安只是忘不了託爾西的那句話。她成為王后,是因為害怕再做小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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