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旁,聲音壓得奇低,說道:“好,好,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跟了老夫二十年的貼身護衛,都能夠被你斃掉,我還真是小看你了!”他強壓心頭憤怒,紅潤的臉上殺意騰騰,一開口先叫了三聲好,可見他盛怒已極。
“我也不想!只可惜,他實在是太慢了!”蕭依寂喟然一嘆,淺笑道,眸中那一抹得意神sè,卻是表露無遺,旋即見那昏迷中的慕容然似是動了一下,劍眉一剔,冷然又道:“要怪也只能怪你縱子太過,怨不得別人!”
那慕容莊主一聽蕭依寂口提慕容然,不禁勃然大怒,想到自己愛子右臂被削,立時大喝一聲:“老夫與你這狂妄小輩拼了!";剛勁的聲音剛落,就見那慕容莊主的身形一旋,竟是先朝雲落愁shè去,手中描金摺扇輕合,化成一點流星本想雲落愁心脈。
雲落愁霍然大驚,不由嚶嚀一聲,纖纖玉足輕點,身形一斂便橫著飄了出去。隨著她身形一動,身上輕紗隨風揚起,寒玉般的嬌靨上仍是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竟似月宮嫦娥一般令人著迷,那淺笑盈盈,那舉手投足間散發出獨有的女人氣息,足以使所有男人為之瘋狂。而此刻蕭依寂絲毫沒有心情欣賞,落痕一動,身形旋即衝起。
落痕旋著一道詭異的劍氣,就衝向慕容莊主,這慕容莊主一攻不成,立時陷入了被動。此刻蕭依寂挺劍刺來,他已是沒有迴旋餘地,只見他將描金摺扇扇骨上的黑sè珍珠輕輕一按,手上如電一閃,反手攻出,立即發出幾道銀絲,朝襲來的蕭依寂幾大命門shè去。
蕭依寂心頭一驚,撤腕手勢,挽了一道劍氣,以自己極深的內力相抵。蕭依寂猛地一旋步子,卓然站定,長劍一晃,只聽叮叮幾聲脆響,那幾道銀絲由中間斷裂,分向兩旁,從蕭依寂的髮際掃過,直shè在身後準備包圍蕭依寂的護衛身上。那護衛僅是喉嚨中發出兩聲怪異的咕嚕聲,便翻然摔倒,七孔流血,立時暴斃。實體又青變紫,不斷萎縮,最終變成一副枯骨。在哪枯骨上,脫落下幾隻細如牛毛得銀絲,在火把的照耀下,反正粼粼銀光,看的蕭依寂心頭後怕。
正是蕭依寂心念間,那老者已是轉變了攻勢,描金摺扇泛起一片金光耀眼,慕容莊主手上輕動,連連扇出詭異的扇影,連成一幅八卦光影,朝蕭依寂籠罩而去,強風陣陣,吹得蕭依寂勉強用內力抵擋住慕容莊主無形的一招,一轉落痕劍刃,一道流星驀地奔出,映著長嘯驚天,直刺慕容莊主的前胸。
那慕容然一見,惶然飛退。他快,但蕭依寂的劍更快,落痕始終逼著慕容莊主的前胸。慕容莊主後退一寸,長劍就迫近一寸,劍氣直衝進慕容莊主的身體,壓制著慕容莊主本剛勁的內力,如一道枷鎖,將慕容莊主的內力困死在體內,他只覺胸中氣血翻湧的厲害,說不出的難受,五臟六腑攪做一團,紅潤的面sè也漸漸慘白了下來。他知道這樣不是辦法,遊目間,卻見那一彎犀利的冷弧正望著他,眸子中說不出的孤傲與冷漠。那殘忍麻木之後的眼神,著實讓他一震膽寒,倉皇逃脫間,描金扇猛掃長劍,錚然一聲巨響,泛起無數火花。那慕容莊主直撞得倒飛了出去,直到數十步才穩住身形。而蕭依寂卻自若地立在一處,未曾倒退過半分,口中狂妄說道:“看來,慕容然的狠毒,倒是繼承了你。既然你們是父子,那就由你代替他向雲姑娘道歉!”說罷,落痕劍刃一轉,映著冷月,反shè出一道銀光,正shè進慕容莊主的眼底,一種嗜血的殺意,也隨之落盡眼底。yīn冷如地獄的聲音,即便如他活了大半輩子,心頭也是有些抽搐,喉頭髮緊,臉上說不出的頹然。
在他恐懼的同時,就聽一聲低喝,急忙說道:“爹,抓雲落愁!”
聽這一句,慕容莊主那本蒼然的神sè立斂,雙目一錚,目shè,jīng光,一手執扇,一手化作利爪就朝雲落愁撲去。蕭依寂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