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嗎?”顧震盯著喬嘉萱問了一句。
她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硬著頭皮點頭。
然後,顧震的臉色好看了一些,嚴厲地對喬嘉萱說:“那就記住你的話,今天你承諾了我,以後就不要提離婚的事,我最討厭言而無信的人,你記住了。”
這話讓喬嘉萱一個激靈,不敢看向顧震的眼睛,顧晟的性子,很大程度上像極了顧震。
霸道囂張,可是又重承諾。
對顧震的回應,喬嘉萱只是揚起手中的勺子喂到顧震的面前。
他頗為費勁地想要起身,喬嘉萱見此,忙放下碗去扶他,被顧震的手勢一擺。
“不用了,我還沒這麼不中用。碗拿來,我自己能吃,又不是沒手。”
顧震不是那些虛弱的老人,就不愛人家動不動就來喂他的那一套,凡事還是要自己動手才有意思。
喝完湯,肚子填飽了三分,力氣也恢復了不少,便拿枕頭靠著後背,順口問了一句顧晟。
喬嘉萱支支吾吾不知道,顧夫人很隨意地說公司突然有事情需要他處理,估計不需要多久就回來了。
沒多久,顧晟來了。
見都晚上八點多了,大家都還守在醫院伺候他一個人,顧震心煩意亂,看到這麼多人在眼前晃就難受。
他朝著大家擺擺手:“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回去吧,這邊請一個看護就行了。也不用一整天守在病房裡,明天飯點的時候給我送飯就行,這麼多人聚在一個病房,空氣都不流通。”
顧夫人聞言,立馬反駁道:“爸,這怎麼能行?看護照顧,怎麼比得上我們自己來?再說了,我也沒什麼事。喬嘉萱明天回去上班吧,這邊就交給我。”
她在公司,已經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典範了,喬嘉萱忙點點頭。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顧震知道,大家都累了,溫暖是個不大不小的打擊,其中最累贅煩最厭惡的,非顧夫人莫屬,關於他們留夜的想法,他是堅決反對的。
“那你明天過來,晚上讓看護看著就行了。好了別這麼多說,又不是真的沒命了,怎麼這麼多唧唧歪歪?”顧震說著說著,有些不耐煩了。
一家人面面相覷,只好聽從顧震的話。
找了一個靠得住的看護,這才回去。
*****
溫暖的病房。
晚餐沒有胃口,飯沒吃,藥卻沒有停下,把醫生開的五顏六色的藥全都吃了,空餘滿嘴的苦澀。
等了近乎一天,終於等來賀銘的訊息。
賀銘僅是拿著兩頁紙走近來,溫暖露出虛弱的笑,艱難地坐起身。
“給我~”她對賀銘說。
賀銘滿心不是滋味地看著手中的紙張,上面對那個男人本身的記錄幾乎沒有,全都是他犯下的大大小小的罪行。
“不要讓我再說一遍,給還是不給?”溫暖拉下臉,冷冷地問。
賀銘只好將那張紙遞了過去。
第一眼看到男人的名字,叫曹大運,可是他的運氣卻不像跟名字一樣。
溫暖的視線慢慢地往下移,偷竊,搶劫,搶劫,殺人放火,這些事,這個男人無一例外地都做過。
看到後面,她拿著紙張的手都在發抖,原本慘白的臉,幾乎又上了一個檔次。
“別動氣,不管他怎麼樣,最重要的是你的健康。”賀銘站出來安慰溫暖。
不管他?
溫暖冷笑著搖頭。
怎麼會不管他?那顆作惡十足的心臟,要裝到她的身上去,她怎麼會不管,怎麼會沒有感覺?
越是犯過某種錯誤的人,便越排斥與他同類的人,溫暖放過火,幾乎就是殺過人,那這個曹大運跟她在同類的基礎上,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