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的外地學生都有家長陪讀的待遇,以至於有些住宿生可以獨霸一整間六人寢室,還有因此把自己的老媽都接來在寢室裡陪讀的事情發生。
而小琪這邊呢?蔣玉成很清楚地記得,小琪雖然就住在學校附近的自己家裡,但是從一開始她就是一個人在這裡住的——自己之前曾經跟韓阿姨確認過,一直到高三(那年自己上大一)的時候,小琪依然是一個人住在這間空蕩蕩的房子裡。雖然小琪的媽媽每週都會過來一次,而自己的生母和韓阿姨也經常會給她提供些力所能及的幫助,但是對於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來說,高中三年自己一個人獨守空屋,終究還是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尤其是至關重要的高三,一般的家長肯定不可能就這麼託大,為了女兒的任性或者其他的什麼原因,拿女兒的將來開玩笑的。
“我從小就喜歡寫作,”小琪開始緩緩介紹起自己的過去,“但是呢,我爸不希望自己的女兒成為一個賣字的文青——至於寫網文或者輕小說,這種在他們看來不入流的東西,就更沒法接受了。”
“為了讓他們容忍我的志趣,我和我爸大吵過好幾次,最後總算是艱難地達成了妥協——”小琪接著說道,“上了高中之後,我自己一個人住在學校附近的房子裡——他們提供生活費,並且不干涉我的“課餘活動”,但是我的成績不能有滑坡,不然的話我就必須接受家裡的安排。”
“原來如此……”看著自家妹子,蔣玉成頓時覺得有些肅然起敬——神巫奈奈的出道,是小琪高中時候的事情。換句話說,在自己一個人生活,不得不在柴米油鹽醬醋茶這樣的雜事上分神的情況下。小琪不僅在圈子裡打出了自己的名號,而且還完美地維持著優秀的成績,順利地考上了分數要求很高的人大歷史系。換成自己的話,蔣玉成覺得自己實在是沒什麼信心。
“這種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原本一直維持得挺好的——”小琪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但是上個月的時候。我爸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翻臉了——不光是寫作,他還非得逼著我轉系到商學院,準備考託福或者雅思出國。再就是借用我爺爺的人脈參軍,或者跟我大爺他們一起下海做生意……我對這些東西,一點興趣都沒有,所以下意識地就拒絕了——他卻跟我說什麼“這不是建議,這是父親對你的要求”……總之就是逼著我在這裡面選一個……”
“那個……我明白了……”蔣玉成點了點頭,“學校方面的事,跟這個有關係嗎?”
小琪的表情有點後悔。“其實沒關係——但是這件事更可氣啊……剛考完最後一科,就被老師叫走了,說我考卷跟人雷同,要取消我的成績。還要處分我!我爭辯也沒有用,說強詞奪理處分更重——鬼知道哪來的什麼雷同卷!我什麼時候用得著抄別人了?”
“那……這個事情……找找你們系的老師幫忙解決就是了……”蔣玉成很在行地說,“誰成績好,誰成績不好,誰認真學習,誰有可能抄襲,他們一清二楚的嘛!”
“這個……玉成哥……”小琪居然有點慚愧了,“你也知道……我平時經常翹課……可能那個專業課的老師也不太願意為我說好話吧……”
既然小琪這麼斷定,那麼肯定不是“可能”的問題了——蔣玉成甚至覺得,沒準小琪這門課翹得尤其多,搞得她跟老師的關係都不大好的樣子……
“那……那也就處分唄……”蔣玉成是明白為什麼事情會這麼麻煩了,可是他還是不覺得這有多嚴重,“也不是涉及到開除學籍什麼的大事……”
“處分真可能達到這個程度也說不定——最近在嚴打……”小琪陰沉著臉說道。蔣玉成一怔,才想起來真有可能是這樣——據說因為去年期末考試作弊情況太嚴重了,學校要嚴厲打擊以儆效尤,小琪很不幸就撞在了槍口上……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