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是蔡月芹已經找人處理過,那淡淡的陰氣是經人處理後的殘留,就像現在的文珊。
要麼就是纏著她女兒歡歡的那個東西已經有了一定的道行,害人之後刻意清掃了自己在蔡月芹家留下的陰氣。
但是文珊告訴我,和木老人不肯插手這件事,蔡月芹也一直沒有找到厲害的高人,所以才願意花高價請我出手。
這麼一來,第一種可能就可以直接排除了,那便是第二種。
一個能想到辦法清掃自己在蔡月芹家留下的陰氣東西,那就不是普通的髒東西了。
修為只比常右高而不會比它低。
成了些氣候,纏著人家女孩,還懂得掃乾淨尾巴,避免引起注意,這就有些意思了。
這也是我為什麼告訴蔡月芹並不比潘奕的事簡單的原因。
並不是純粹是嚇唬她。
至於處理的時間,自然是用不了這麼久的,不過是我還想在玉龍雪山下這個美麗的地方多待一段時間罷了。
我前腳剛到潘奕臥室門口,蛇千澈後腳就巴巴的跟了過來。
“小憶嬸嬸,咱們真的還能在這邊待半個月以上?”
蛇千澈兩眼放著光,“處理蔡女士家的事,應該用不了這麼久吧,等處理完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去再陪陪我娘?”
“十五和映朱跟在我身邊就夠了,你今天就可以回去。”
我笑著點頭。
“真的!”
蛇千澈驚喜的問,旋即又垮了臉道:“算了,我還是先陪著你將蔡女士家的事解決了。
我娘說了,讓我跟在你身邊多學多看。”
“都行。”
我笑著點頭,“咱們先去看看潘奕的情況怎麼樣了。
對了,你能用天醫術拔出潘奕身上殘餘的陰氣嗎?”
“這個問題不大。”
蛇千澈點頭,“方法很簡單的,如果你想學,我可以順便教你。”
正合我意。
見我們進屋,文厲連忙站起來朝我們笑了笑,以示打招呼。
床上,潘奕睡得很安靜,原本一直蹙著的眉頭已經舒展開來,只是嘴唇還緊張的抿著。
她之前高高隆起的腹部已經徹底恢復了正常,身上蓋著一層薄被,只露出一張依舊蒼白瘦削得臉頰凹陷的小臉。
這是機體的問題,還得靠後續的時間慢慢養。
體內的魔胎雖然已經被阿忘除掉了,但常右沾染在她身上的陰氣還在。
這讓她的面板依舊還泛著淡淡的青色。
我抬眼環顧了一下四周。
大概是怕影響潘奕的睡眠質量,窗簾被拉得密不透風。
本是朝南的窗戶,卻將陽光徹底擋在了厚重的窗簾外面。
我二話不說,走過去“嘩啦”一聲將窗簾拉開。
亮白的陽光從玻璃視窗透進來,剛好落在潘奕的床邊。
大概再過半個小時,就能直接照到床上了。
屋子裡徹底亮堂了起來。
床上靜靜躺著的潘奕蹙了蹙眉頭,似是有些痛苦的悶哼了一聲。
蛇千澈適時出手,摸出三枚骨針分別紮在潘奕身上的三處穴道上。
一縷縷黑色的陰氣順著骨針的顫動,從潘奕的身體裡溢了出來。
旋即,潘奕蹙著的眉頭舒展開來。
眼睫顫了顫,緊抿著的唇微微舒展,還稍勾起淺淺的弧度。
“羅大師,不好意思,我只是想著表妹好些了,就關上窗簾讓她好好睡一覺。”
文厲大概覺得自己辦壞了事,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
“沒事,從今天開始,儘量讓她多曬曬太陽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