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慌不忙地解釋,“本王和太子殿下只是有點事來詢問王妃,並非有意要冒犯。”
“先前太子妃和皇后娘娘安排的這樁婚事戲弄本宮也就罷了,如今太子殿下也要來教訓本宮不成,真當我謝詡凰是好欺負的?”謝詡凰一拍桌子,下令道,“叫晏西收拾東西,這王府本宮不住了。”
“公主既然已經和親嫁入鎮北王府,最好規規矩矩地做你的鎮北王妃,燕京不是中都,可以讓公主為所欲為。”長孫晟語氣冷冽地警告道。
謝詡凰怒然之下,刷地站起身,一拳頭便招呼了過去,長孫晟輕輕鬆鬆地招手擋開了,可對方不依不撓招式更厲,他運力於掌正欲出擊,卻被燕北羽出手攔下了。
“太子殿下,時辰不早了,臣不遠送了。”他說著,攔下了不服氣還要打的謝詡凰。
長孫晟瞥了一眼一臉怒火的女子,暗自思量道,也許自己真的是想太多了,這樣沉不住氣的人,又豈會有那樣細緻入微的安排,讓他至今也未看出一絲破綻。
“告辭!”
說罷,帶著隨從離開了鎮北王府。
晏西打著哈欠從後園過來,看著太子一行人離開,方才進門,“公主殿下,你又怎麼了?”
“這裡沒法待了,走。”謝詡凰說著,便一副準備離府的架式。
燕北羽不慌不忙拉住,勸道,“這大半夜,你去哪裡,這頭髮還沒幹呢,小心出去著了風寒。”
“剛才有事的時候你不管,現在要你管?”謝詡凰道。
燕北羽接過寧嬤嬤遞過來的帕子,也不管她還在氣頭上,蓋在她頭上替她擦拭著還滴水的頭髮,有些好笑道,“你的膽子還真大,那好歹是太子,本王都得退讓三分,你倒動起手來了。”
謝詡凰氣沖沖地坐下,她在燕京越是惹是生非,所有人都越以為她刁蠻任性,暴燥易怒,那麼她的嫌疑也就越小。
可是,這似乎騙了長孫晟,卻還沒有騙過她這個丈夫。
原以為是個好應付的角色,卻越來越發現,他遠比她預料的還要深沉和危險,自己嫁入鎮北王府這個選擇,也不知是對還是錯了。
☆、危險的男人2
秋風瑟瑟,夜色籠罩下的大燕皇宮莊嚴而肅穆。
建章宮內,燈火已熄,只有一盞照物燈透著微光,龍榻上已然就寢燕帝額頭冷汗涔涔,似是陷入了惡夢之中,口中喃喃有語,卻又聽不清是在說什麼。
帳外守夜的宮人聽到動靜,趕緊掀了簾子進來檢視,“皇上,皇上……”
床榻上的人霍然睜大眼睛,一拔抓起枕邊的劍砍向了走近龍榻的人,“霍天霄……”
這一番動靜驚得外面打盹兒的內廷總管曹敬慌忙帶著人趕了進來,一進內殿便看到名宮人倒在血泊裡,而坐在龍榻上的帝王正握著滴血的劍。
“快拖出去,清理乾淨了,別讓人瞧見了。”曹敬冷靜地吩咐宮人道。
燕帝看著被人拖出去的死人,斂目深深吸了口氣,道,“好好葬了嗎,給他家裡賞些東西過去。”
“是,天亮了奴才就差人去辦。”曹敬垂首回道。
這幾年皇上也不知怎麼了,一年總有那麼幾回夢魘了,一醒來就會發了瘋一樣,若是有人近身了,十有八九不是傷了就是死了。
“什麼時辰了?”燕帝放下沾血的劍,平靜下來問道。
“丑時三刻。”
燕帝撫了撫額頭的冷汗,已經沒有心情再睡了,“差人出宮,傳鎮北王。”
“是。”曹敬回完話,躬身退了出去。
寅時二刻,謝詡凰被外面的敲門聲驚醒,睡在邊上的人披了外袍下床,開了門問道,“何事?”
“王爺,宮裡來人了,皇上有要事傳您入宮。”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