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西一得令,便拔刀直衝應承祖而去,招招殺機凌厲。
燕北羽緊張地看著雙方刀劍相向,道,“詡凰,我必須要將人帶回去覆命的,你不要令我為難。”
“但要處死叛臣,也是王兄給我的密令,恕難從命。”謝詡凰冷冷地觀望著,但她也很清楚,如果燕北羽強行要將人帶走,她怕是也難得手的。
“鎮北王,人可是皇上密旨要帶回京的,再這樣下去出了什麼差錯,我們不好交待。”南宮府的家臣上前道。
另一邊,應承祖和數名保護他的南宮府侍衛正與晏西等打得難捨難分,晏西一行下手極狠,已經傷了對方數人,局勢已經明顯傾向她這一邊了。
燕北羽為難地望了望她,轉瞬衝入晏西等人圍攻的包圍圈,將應承祖帶了出來交給南宮府的人,道,“先帶人走。”
然後,自己攔住了謝詡凰一行人的路。
南宮府的人將應承祖帶上快馬加鞭地往城內趕了,謝詡凰眼看著已經難以得手,冷冷地望向攔路的人,“王爺現在滿意了?”
“你在這裡殺了他,對你又有什麼好處?”燕北羽面上少有的慍怒之色。
她在這裡將人殺了,不僅她會被怪罪,就連鎮北王府也都會牽連在內。
“王兄說了此人捲走了北齊的軍事情報,一旦東西落到了大燕手裡,大燕若是趁機興兵北伐,到時候還有本宮的活路嗎?”謝詡凰反問道。
燕北羽沉重地嘆了嘆氣,道,“本王還在一天,你就死不了。”
“可是,比起別人,本宮一向更信自己。”謝詡凰針鋒相對道。
晏西著急地看著漸行漸遠的應承祖一行人,道,“公主,現在怎麼辦?”
人放進了燕京,將來可就後患無窮了。
謝詡凰定定地望著暮色中的軒昂男子,一字一句地朝身後的人下令道,“即日起,對應承祖不管用什麼手段,格殺勿論。”
“是。”晏西一行人,垂首殺意凜凜地回道。
但是,錯過了這樣的機會,又打草驚蛇,他們怕是再難得手了。
謝詡凰接過馬韁翻身上了馬,夜色中策馬回城,她當然知道自己若是出手絆住燕北羽,是足可以讓晏西他們得手的,但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她還不能暴露自己真正的身手。
燕北羽獨立在官道上望著策馬而去的一行人,早就知道這個女人是個麻煩,果真從娶到她之後,就真的沒有一天安份的日子了。
他當然理解她奉北齊王的密令要截殺應承祖是國家利益和自保,可是他們要把人帶回去,同樣也是為了大燕的利益,立場不同,各為其主而已。
謝詡凰回到王府,燕北羽也跟著回來了,晚膳桌上兩人相對坐著,誰也沒有動碗筷,誰也沒有說話,氣氛沉寂得有些壓抑。
“詡凰,你現在是在大燕,事事這樣任意妄為,很容易給自己惹來麻煩的。”燕北羽先開了口勸道。
“如今王爺已經完成了大燕皇帝交給你的旨意,還要來教訓本宮嗎?”謝詡凰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自顧自地端起碗筷用膳。
但願,謝承顥回去還能來得及處理好自己留下的爛攤子,起碼事到如今他們要想除掉應承祖,一時之間怕是再難得手了。
“我何時要教訓你了,但這裡畢竟是在大燕了,你嫁到大燕也算是半個大燕人了,做事不能再像以前,要三思而後行。”燕北羽語氣溫和地說道。
“本宮不需要王爺來說教。”謝詡凰口氣不善地說道。
“詡凰,我們需要好好談談。”燕北羽認真道。
謝詡凰眸光冷淡地望向對面坐著的人,道,“那不如就談談,你們的大燕皇帝陛下收留我北齊叛臣,到底意欲何為?”
“只要是棟樑之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