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詡凰雙手抱臂,站在山莊門外,一臉地不高興。
燕北羽見她嫌煩,上了馬道,“好了,我走了,這裡風大,你快進去吧。”
她話一說完,還不待他走人,人家已經帶著晏西一轉頭先進了山莊裡面去了。
晏西扭頭看了看一臉鬱悶離去的鎮北王,跟著進了山莊裡面,吩咐了隨行的人下去準備東西,方才開口問道,“咱們什麼時候動身?”
“現在城裡龍靖瀾的人天天盯著王府,我們也沒什麼機會去沈園找人幫忙查那個皇貴妃的底細,現在只能等到燕北羽把人接到了,咱們再設法去看看查探了。”謝詡凰無奈嘆了嘆氣道。
“可這樣一來,少不得會和他交上手。”晏西道。
從上一次領教過他的身手之後,她一直心有餘悸,在他們的目的還沒有達到之前,任何可能暴露身份的行動,她都不放心。
“他在明,咱們在暗,已經佔上風了。”謝詡凰笑了笑說道。
燕帝讓燕北羽親自去接這個人,足以說明這個皇貴妃是非同一般的人物,這宮裡已經有皇后和太子妃兩個視她為眼中釘的對手了,這個即將回來的皇貴妃不定就會是第三個人物,能早些有所瞭解,她才能防患於未然。
若然,這是另一股可以利用的勢力,那便更是再好不過了。
“也是,反正以前你也沒少暗算他,不如這回趁機下個黑手出出氣?”晏西不懷好意地笑道。
“你是想我為你報敗在他手下的仇吧。”謝詡凰早看穿了她心裡的算盤。
“好好好,我就是想報那一掌之仇,好歹咱們才是一夥的,你不能胳膊肘往外拐。”晏西跟著她說道。
“我們是去辦正事的,不是去挾私復的。”謝詡凰認真勸說道。
晏西一聽便拉下臉來,哼道,“是啊,燕大王爺是你的故交嘛,我晏西算哪根蔥。”
“你看你,又來了,介時見機行事,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與他交手,以他的行事風格若真交上手了,還不得死查到底,到時候哪裡會有咱們的好。”謝詡凰認真給她分析著利弊。
晏西一聽,無奈點了點頭,“好吧,你看著辦就行,可如果這個什麼皇貴妃也不是什麼好鳥,那咱們怎麼辦?”
若是敵人,放回燕京來,豈不是放虎歸山,以後多一個敵手。
“若是敵人,自然不能讓她活著回來。”謝詡凰眼底瞬間蕩起森冷的殺意,一如外面肆虐的暴風雪。
“要帶多少人?”晏西一聽道。
“咱兩就夠了,多了反而累贅。”謝詡凰走著,鑽進了寢閣去取暖。
燕北羽這一走便是八天,直到第十日她們才收到密信,他們已經接到了人,正在折返回京的途中,謝詡凰主僕二人便安排好一切,讓親信幫著掩蓋行蹤,當天夜裡便冒雪出發了。
一路向南,倒沒怎麼下雪了,二人快馬趕了兩天路終於到了燕北羽他們回來的必經之路上。
他此行所帶的人不多,卻都是多年跟隨著的親信,且都是身手不凡的侍衛,先是有人在城中探了路,而後才回去稟報燕北羽帶人進城,足可見行呈之謹慎,也可見所護送回京之人的重要性。
“他們防這麼嚴實,咱們怎麼下手?”晏西苦惱地撓頭道。
她們就兩個,燕北羽就已經夠嗆了,還要對付他那一幫子手下,實在是頭疼。
謝詡凰一身男裝打扮,站在窗邊透過窗紙的洞口打量著下方進城的一行人,幽幽說道,“前天咱們來的路上不是被人打劫了?”
“你說那什麼雁蕩山的那一夥??”晏西皺著眉頭道。
前幾天他們趕路來的路上,一群不知死活的山賊竟然攔了路要打劫她們,她打劫的人時候他們一個個毛都沒長齊呢,還敢來打劫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