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西一聽,無奈點了點頭,“好吧,你看著辦就行,可如果這個什麼皇貴妃也不是什麼好鳥,那咱們怎麼辦?”
若是敵人,放回燕京來,豈不是放虎歸山,以後多一個敵手。
“若是敵人,自然不能讓她活著回來。”謝詡凰眼底瞬間蕩起森冷的殺意,一如外面肆虐的暴風雪。
“要帶多少人?”晏西一聽道。
“咱兩就夠了,多了反而累贅。”謝詡凰走著,鑽進了寢閣去取暖。
燕北羽這一走便是八天,直到第十日她們才收到密信,他們已經接到了人,正在折返回京的途中,謝詡凰主僕二人便安排好一切,讓親信幫著掩蓋行蹤,當天夜裡便冒雪出發了。
一路向南,倒沒怎麼下雪了,二人快馬趕了兩天路終於到了燕北羽他們回來的必經之路上。
他此行所帶的人不多,卻都是多年跟隨著的親信,且都是身手不凡的侍衛,先是有人在城中探了路,而後才回去稟報燕北羽帶人進城,足可見行呈之謹慎,也可見所護送回京之人的重要性。
“他們防這麼嚴實,咱們怎麼下手?”晏西苦惱地撓頭道。
她們就兩個,燕北羽就已經夠嗆了,還要對付他那一幫子手下,實在是頭疼。
謝詡凰一身男裝打扮,站在窗邊透過窗紙的洞口打量著下方進城的一行人,幽幽說道,“前天咱們來的路上不是被人打劫了?”
“你說那什麼雁蕩山的那一夥??”晏西皺著眉頭道。
前幾天他們趕路來的路上,一群不知死活的山賊竟然攔了路要打劫她們,她打劫的人時候他們一個個毛都沒長齊呢,還敢來打劫她們來了,不用小謝出手,她一個人就已經把一幫子給擺平了。
結果,那一個個沒出息的,竟然還來認她們當老大。
“你去告訴她們,明後天有大魚上鉤,不就行了?”謝詡凰道。
晏西一聽,一拍手道,“嘿,這主意好,我這就去安排。”
好多年沒有幹過打劫的事了,這回就正好過過癮。
謝詡凰見下方的人已經走過了,轉過身來說道,“到時候,他們去纏住那些侍衛,你對付燕北羽,我就去看看那位皇貴妃到底是何許人也?”
“好。”晏西說罷,便戴上斗笠出門去雁蕩山了。
謝詡凰也跟著出門,遠遠跟到了燕北羽一行人下榻的客棧,遠遠看到一名侍女將一直藏在馬車裡的人扶了下來,那人一襲雪色的狐毛鬥蓬,風帽壓得很低遮住了面容,只依稀可以從走路的樣子可以看出是個體弱多病的人,那身形依稀有幾分眼熟,想著不是以前宮裡哪個見過面的妃嬪升為了皇貴妃了。
燕帝宮裡縱然不是佳麗三千,但那些叫得上封號的妃嬪,也都堪為絕色,實在想不出他如何瞧上了這麼一個病蔫蔫的女人,而特封為貴妃,如此恩寵。
直到他們一行人都進了客棧,她才折回了自己落腳的客棧,和衣閉目躺在床上思量著後面的對策。
這個皇貴妃讓燕帝這麼看重,她該如何加以利用,才能讓其成為重創他的棋子,這一步她必須得認真思量才好。
次日,燕北羽一行人起程,她也得到訊息,晏西已經與雁蕩山的一行人做好了準備,並與她約定好了設伏的地點。
燕北羽這個人做事太小心,不僅派了人前方探後,亦派了人後方斷後,生怕他們被不軌之徒給盯上了,為免跟得太近惹人生疑,她只得放棄了尾隨,從另一條道繞去與晏西約定的地方。
只是路程一遠了,趕到的時間也就沒有那麼準確了。
晏西蒙著臉帶著一行人埋伏在從林裡,遠遠看著一隊人往這邊來了,身旁一個虎背熊腰的漢子便道,“老大,這夥人穿著不俗應該能劫下不少銀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