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不然得餓肚子了。”
謝詡凰覺著有些冷,裹了裹被子,閉著眼咕噥道,“我再睡會兒,你自己走。”
若是平日裡還好說,大雪天的她一向是不喜歡早起的。
燕北羽倒是耐著性子等著,不再出聲去叫她,只是拉開了被子一角,瞧著某人難得乖巧的睡顏,情不自禁地傾身靠近前去。
可是,眼看著要吻上唇瓣了,卻突地讓人用被子矇住了臉。
“姓燕的,你再到處亂啃,下回招呼你的就是拳頭。”謝詡凰被他擾得再沒有了睡意,氣沖沖地坐起身罵道。
燕北羽拿開臉上的被子,絲毫沒有為自己偷香的行徑感到可恥的意思,笑問道,“現在醒了?”
謝詡凰揉了揉眼睛,沒好氣地道,“要走就動作快點。”
燕北羽下了床,將她的外袍從屏風處給她取了過來,方才自己開始更衣。
謝詡凰怕冷,裹著被子磨蹭好一會兒,才肯動作麻利地穿好了衣服,自己翻出了梳子,頭髮簡單梳順了,就直接拿髮帶給紮了起來。
燕北羽一扭頭看著,不由皺起了眉頭,“你就不能把自己收拾得像個女人嗎?”
哪個女人,會把自己的頭髮束得像個男人一樣。
當然,除了緹騎衛指揮使龍靖瀾和他們府裡的晏西大統領,是個女人都不會把自己弄成那副德行。
謝詡凰懶得理他,正要起身卻又被他按著坐了下來,站在背後的男人奪過了她手中還未來得及放下的統子,拆掉了她好不容易束髮的頭髮,重新給她綰成了墮馬髻,那熟練的手法讓她都歎為觀止。
“喲,想不到燕大王爺還這麼多才多藝。”謝詡凰從鏡子裡看著站在身後的人道。
想來,經常給他那紅顏知己這般效勞吧。
“是個女人,就該有個女人樣,我可不想讓人以為我是娶了個母老虎回府。”燕北羽放下木梳道。
謝詡凰起身取了鬥蓬,哼道,“囉嗦。”
說罷,自己先一步出了房門,絲毫不管後面的男人。
由於一早吵醒了她,燕北羽一路回去都不受其待見,剛剛將她送回了王府,宮裡便來傳話讓他入宮面聖了。
謝詡凰一回府就直接回了寢房,結結實實睡了個回籠覺,才爬起來用午膳。
燕北羽不在府裡,晏西自然就成了陪她用膳的人,奇怪地打量了她一眼道,“你們昨天跑哪去了,回來臉色這麼臭,莫不是被姓燕的也佔了便宜?”
“你認為可能嗎?”謝詡凰哼道。
晏西一邊自己盛了湯,一邊道,“不管姓燕是好是壞,總之咱們還是離他遠一點為好?”
小謝如今是性子薄涼,可骨子裡卻又是個善良熱血過頭的人,若真對燕北羽心軟了,將來被他揭穿了身份,吃虧的也是她們了。
謝詡凰聽到她的告誡,這才初到燕京之時,謝承顥送來的那封密信,他要她們在事成之後殺了燕北羽,先前若是要殺便就殺了吧,如今知道他是兒時的故友,多少是有些不忍心的。
“晏西,燕北羽……最後非殺不可嗎?”
晏西一見她猶豫的神色,不由愣了愣,“你心軟了?”
這才幾天的功夫,就對姓燕的下不了手了,日子再一久了,還指不定會說出什麼話來了。
謝詡凰抿唇沉吟了片刻,終究還是據實以告了,“他……應該是我兒時一個故交,我還欠他一份人情,若非必要……”
晏西擱下碗筷,不可置信地望向說話的人,“故交?”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所以若非到萬不得已,我不想殺他。”謝詡凰坦然說出了心中的打算。
“哦,那你跟這個故交,又是多少年的交情?”晏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