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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挑完了水,金誠忠就帶領大家一人一把鋤頭,去後山開荒,金誠忠從小過的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少爺生活,眼下要揮起鋤頭,去挖那長滿雜草的土地,每一下都振得雙手發麻,只一會兒工夫,雙手掌心就起了幾個大水泡,待水泡破了,和汗水混合在一起,鑽心的痛。蘇先博,林逍遙,張通,李慕還有陳佛,雖然出身沒有金誠忠好,但也從未乾過這麼苦這麼累的活,也都是同樣的情況,看到大家都有些洩氣,金誠忠就唸起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那段話,鼓勵大家,於是,六人一齊念著這段話,忘記了手上的疼痛,挖得更起勁了,鋤頭紛飛處,翻出了一片片的紅土。

下午的時間,除了偶爾要劈一點柴外,沒別的事做,大家就讀書習武,在金誠忠的帶領下,大家的積極性都很高,五人在上山之前,連大字都不識一個的,金誠忠為了讓大家能快些識字,想了許多辦法,他把所有的傢俱物品都寫上相應的字,比如門上就寫個門字,這樣大家便記住了這個字。此外還教大家逐字逐句對照著大聲讀詩詞。而後就是寫了,把所有的詩詞都抄上多遍,邊抄邊念,寫的時候沒有墨就用水代替,沒有紙就找一塊光滑的石頭,在上面寫。最後就是默寫,金誠忠要求大家把每天新學的字默寫下來,要是記不住就再去抄再去讀。

就這樣,在金誠忠的帶領下,大家學習的積極性都很高。只一年多時間,所有的字都能識得了,隨便翻開一本書來,都能暢讀如流。

有一次蘇先博問起金誠忠的過去,金誠忠就把自己的來歷和父母是如何被害的講了,大家聽了後,讀書和習武更加刻苦用功,都嚷著長大後要為大哥報仇雪恨。金誠忠聽後很是欣慰,漸漸的從失去雙親的陰影裡走了出來,性格也變得活潑開朗了許多。

每當看到大家讀書練武時的場景,金誠忠心中總要生出許多感慨,老天對自己真是太好了,能讓自己結識他們五人,以後的日子不再孤獨寂寞。若干年後,自己為父母報仇雪恨的話,他們一定會鼎力相助的。

齊秦子自從收了這六個弟子後,整天忙著教他們讀書習武,白天竟沒有一點時間去想那傷心的往事,漸漸改掉了借酒消愁的壞毛病。晚上的時候,一想起師妹,便到山頂去扶琴,希望能喚起師妹對自己的愛,有一晚,在月光下,竟看到對面山頂有師妹的身影。齊秦子大叫了幾聲師妹,對面的羅彥青並未理他,只呆立原地,靜聽他彈奏,漸漸的,齊秦子便有了個固定的時間,只要是有月亮的晚上,就到山頂撫琴,而每次去,羅彥青的身影總會出現在對面山頂。其實羅彥青的內心深處是多麼想和師兄在一起,但一想到他和吳欣在一起鬼混的場景,內心深處就暗暗的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也不會再給他任何的機會。羅彥青看到齊秦子也收了六個徒弟,不再借酒消愁,心裡面很是欣慰,雖然明面上不表露出來,卻在齊秦子到山頂撫琴時,前去聆聽,算是對齊秦子的愛的另一種回應方式吧!

時光易逝,歲月如流,十年時光,就在眨眼之間,悄然而過,六兄弟都長成了大小夥,一個個都長得英俊瀟灑,風度翩翩。兄弟六人在靈山第九年的時候,齊秦子拿出積攢的銀子,從山下請了幾個木匠,把房屋擴建了一番,大家都從低矮的茅草屋,住進了寬敞明亮的瓦房。六兄弟還和上山時一樣,天剛矇矇亮,就到山下挑水,所用的桶當然不再是樹幹挖成的桶,而是他們自己做的木板拼接的桶。在金誠忠的帶領下,每人擔一挑水,一字排開,往山上奔去,齊聲念道:“君子曰:學不可以已,青,取之於藍,而青於藍,冰,水為之,而寒於水……”

晚上,師弟們點燈夜讀的時候,金誠忠因為早把書房裡的書都讀完了,沒事可做,就偷偷下山,來到山下的小鎮上,看到小鎮上的房屋,他想起小時候和父母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他從小在縣衙門長大,對衚衕巷子是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