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強盛的時候,和歸義軍一比,承天教才像是正常的叛賊。
現在他們又來到了歸義軍的軍營。
只是站在軍營門口,聽著內部幾千名軍士震天的喊殺聲,還有那股撲面而來的、透徹心扉的殺氣,眾人彷彿又回到了戰場。
使團中的多數人都經歷過與靜塞鐵騎和新軍的對峙,可面對這般聲勢浩大的軍勢,眾人還是覺得有些心驚不已。
看著站在門口呆住的使團眾人。
“諸位使者請進~”
盧幹嘆了口氣,再次說道。
在盧乾的提醒下,眾人這才回過神來。
冷相也覺得自己等人剛才的表現,有些過於失禮了,拱手看向盧幹趕忙道歉。
“多謝大人提醒~”
“一時之間看到貴部軍勢,有些恍惚!”
見識過歸義軍的內政治理手段,還有軍勢的強盛,再加上歸義軍雲氣兵團的身份。
冷相哪裡敢得罪歸義軍。
兔子尚且還懂得狡兔三窟,他們完全沒必要得罪歸義軍,自己把生路走少了一條,盧乾的提醒也算是免了沈措可能的厭惡。
誤了時辰,總歸是不太好的。
聽到誇讚,盧幹也笑了笑。
“首領還在軍營等候,也不好讓首領等待,諸位還是快行~”
眾人也隨之向內走去。
而此時校場上,分為四方軍陣的歸義軍將士,正在隨著校場旁邊戰鼓,一聲聲的厚重的敲擊下進行著操練,在戰鼓地激盪下。
將士們每一次刀劍揮出、拉弓射箭,都有一縷縷殺意匯聚湧入旁邊的戰鼓之中,也讓戰鼓上血色的紋路變得愈發清晰。
清晰地好似大地下的熔岩那樣,緩緩流淌。
望著那口戰鼓,只是一瞬,冷相便覺得雙眼刺痛,甚至不自覺的吸了一口涼氣。
“嘶~”
察覺到冷相捂眼地異狀,旁邊的侍從關切道。
“公子怎麼了?”
“無事,繼續走,不要讓沈首領等急了!”
冷相擺了擺手說道。
見冷相回答,又似乎無事,兩人繼續跟上盧幹,還有使團的其他成員。
走在前往軍中所在營帳的路上。
冷相回想起剛才窺探戰鼓的感覺,以及戰鼓上傳來的那股血煞、戰意凝結的恐怖力量,至今還讓冷相心驚不已。
而且那每一聲的鼓聲,似乎都是在與校場上的歸義軍將士呼應,每一聲的鼓聲激盪,都能帶起校場上將士的血氣與情緒波動。
這似乎是一種特殊的訓練之法。
不過從剛才戰鼓帶來的精神反噬,以及戰鼓隱藏的力量來看,這戰鼓似乎不止是訓練將士的重器,或許還是一種攻擊的重器。
冷相邊走邊想。
這戰鼓,歸義軍是從何而來?
如此奇特的軍中器物,冷相還是第一次見~
不過這也從側面印證了歸義軍的底蘊。
而且冷相還注意到,自己行走至今,見到的歸義軍將士幾乎是人人披甲執兵,甲冑、武器的質量似乎也非比尋常。
無論是從那方面,歸義軍都不應該會是叛賊,這也讓冷相心生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