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軟？”

“……”

書院中爭論不斷，而書院後山涼亭中。

兩位身著儒袍的老者，正觀察著帝國意志的動向，此二人中一為臨川書院山長，另一位則是書院山長的好友太學祭酒褚參。

對於歸義軍的探討，兩人並沒有爭論。

到了他們的這個地步，已經在人生路上起起伏伏五六十年了，對於世事洞察都有自己的理解，自然不會被言論所裹挾。

不管怎麼樣，言論可以說謊。

但是戰線不能說謊，不論天下人如何為三家辯解，現在事實上，南方三郡已經落入了歸義軍手中，而冷家毫無辦法。

這說明歸義軍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所以二人這才想要透過窺探，帝國意志的動向，以此判斷歸義軍的來歷和虛實。

“褚兄，如何？”

見褚參遲遲不出結果，青羊催促道。

兩人雖都是修習儒學，造詣都已達到了一流的境界，可是窺探帝國意志這種事情。

只有在朝中擔任太學祭酒的褚參，才有這種能力，畢竟只有身處其中的人，才能對其進行窺探，而不受到反噬。

此時的褚參，卻陷入了深深的震驚中。

只見，褚參的視野懸浮於高天之上，彷彿傳說中的天道一樣，注視著大燕的變化。

先從中原看起，能夠看到。

整個中原處於金色斑駁的光輝下，其中金色的光輝代表的是大燕的帝國意志。

而其中黑色則是說明此地的百姓不再認可大燕統治，或者此地沒有了人跡存在。

帝國意志並不是一種多麼玄奇的東西，也不是什麼愚夫百姓口中所說的氣運真龍。

究其本質，它只是代表著天下人對於大燕統治的認可，那些認可大燕統治的百姓們，其潛意識聚集的集合體便是帝國意志。

而褚參窺探歸義軍來歷的法子，也是與此有關。

若是歸義軍只是個明面上的幌子，懸峽關之事只是冷家或者其他家族的陰謀。

觀察南方三郡的帝國意志的變化，就可以看出歸義軍的來歷，若歸義軍是扶持勢力，其代表的帝國意志肯定不會發生變化。

畢竟這些家族肯定不希望大燕這棵大樹倒下，即使倒下也不應該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