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最快捷最保險的方式了。
就是貴了點。
陸懷安擺擺手,無奈地道:“跟機床停工比起來,這點路費算什麼?”
想想也是,李鴻達認同地點點頭:“那,派誰去呢?”
要他說的話,他是想自己去的。
畢竟亭陽是機床廠的大本營,他要是能去一趟,應該能學到不少東西。
可是畢竟他現在好歹是個領導了,動不動出差離廠好幾天什麼的好像也不大好。
結果陸懷安想都沒想,果斷地道:“當然是你去。”
見他愣住,陸懷安挑眉:“怎麼了?你不想去?”
“不不,我當然願意去的。”
他只是太意外了。
李鴻達笑了起來,當即說要收拾東西。
“嗯,你看能不能訂到今天的票,最好是趕緊出發,越快越好。”
鑽頭銑刀全給包好,帶上一半。
左右也沒什麼別的東西要帶,剛好天氣也熱起來了,李鴻達回去收拾了兩套衣裳就直接過來了。
“我準備好了。”
他已經託人問好了,今天還有票去北豐。
李鴻達想得挺清楚的:“直達亭陽的沒票了,但我可以坐這趟去北豐的,我在亭陽這邊的站下車就行。”
“可以。”陸懷安拿起車鑰匙:“我送你過去。”
他有車,速度可以更快。
李鴻達也沒推辭了,利索地上了車。
把他送走以後,陸懷安也沒了回廠的心思。
現在回去也沒有用,機床反正都停了。
張廠長也說了,沒查出問題來之前,最好是別再動工了。
萬一為了趕這點子產品,把機床給弄壞了,那才真的是得不償失。
陸懷安回家的路上,看到很多人都往一個方向走。
有的甚至還在跑,每個人都神色匆匆的,步伐很急。
這是出啥事了?
不過他現在沒啥心情,也沒停車去管,徑直開車回去了。
到家後發現,周樂誠孫華他們居然都沒在。
沈如芸正在給孩子換衣服,一問才知道是女兒到處爬,弄髒了,她實在看不下去了,趕緊給她換一身。
“兒子呢?”
“樓上睡覺呢,嬸子帶著。”
沈如芸給女兒換好衣裳,抱著姑娘塞陸懷安手裡:“你聽說沒?淮揚廠長出事了。”
出事了?
想起他乾的那些事,陸懷安覺得,他出啥事都不稀奇。
“聽說查出他嚴重違規違紀,不過因為他認罪態度挺好,所以沒槍斃,但開除了黨籍,還張貼了佈告。”
陸懷安聽她說的這沒頭沒尾的,一頭霧水:“有沒有說是什麼罪?”
“那我不知道了。”沈如芸也是聽到一半,女兒哭起來了,她就抱孩子上來了:“剛才樂誠還在那說呢,你問問他?”
倆人並肩出來,陸懷安一抬下巴:“我回來就沒看到他們人。”
等孫華他們回來,都已經過了兩三個小時了。
周樂誠繪聲繪色地給他們描述著:“哎喲,那雞蛋菜葉子啊,不要錢一樣的砸在了淮揚門前哦!”
之前所有工人都以為,他們廠子是真的要翻身了,賺大錢了。
甚至後面抓了廠長,他們還老不樂意了。
這個廠長有本事,能幫他們賺錢,怎麼不抓別人,只抓他呢?
結果現在公佈出來他們才知道,原來這位廠長的賺錢方法,是鑽國家的空子。
“他搞了一批布料,對外說的數量直接翻了一倍,然後價格翻四倍地賣了出去,中間倒了幾手,一批布料,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