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過這一茬:“你這現在乾的不是挺好的嗎?”
要錢有錢,要閒有閒的。
“嗐,也就是個皮子漂亮。”張正奇真是一肚子苦水說不出來:“最近這陣子,難啊……”
陸懷安手裡捏著半截煙,眼瞼微垂。
光從頭頂打下來,更給他添了三分銳利。
他靜靜地聽著張正奇訴完苦,才慢慢地道:“你說的……倒也沒錯。”
見他們說正事,許經業就沒開口了,默默地喝酒,一邊聽他們談。
從良心說,張正奇確實幫了他許多。
陸懷安回憶起來,當初他們第一次見面,他還是挑著兩捏籮筐出來賣的貨。
“你剛才也說了,海曼這邊沒有貨源了的話,我們的機子也總是要換的。”陸懷安盯著自己的手指,沉吟著彈了彈菸灰:“你認識的老闆多,要是可以的話,以後我廠子這邊,要進的機器,就都由你經手。”
什麼?
就連許經業都停住了運作,震驚地看著他。
全部嗎?
陸懷安看了看他們震驚的臉,忍不住笑了:“怎麼了?”
“這,不是。”張正奇自己都感覺不可思議,笑了笑又嘆氣捂住眼:“我,我真沒想到。”
他原是想著讓陸懷安拉他一把,他們都跑得太快了,他有些跟不上了。
可他沒有想到,陸懷安這麼夠義氣,居然把他所有廠子的機器都交給他。
深吸一口氣,張正奇抿了抿唇:“那,我乾脆領個職位吧,陸哥,你看我做個採購部長怎麼樣。”
陸懷安挑了挑眉,失笑:“行啊!你願意的話,我求之不得。”
“哎哎,當著我的面挖人還沒點表示,你這不行的啊。”許經業舉起杯子,笑著傾斜了一下:“怎麼的,也得碰一個。”
菸灰飄飄蕩蕩,最終塵埃落定。
這事,也就這麼敲定了下來。
沈如芸的假期,也基本用完了。
又要分離,沈如芸哭得眼睛都腫了。
她到底是感性的,心裡知道去北豐對自己的未來更好,更有前途,可是她捨不得。
想到要一個人前往北豐,離開陸懷安和孩子,她心裡就發慌。
陸懷安還以為什麼事情呢,聽了這個,他大手一揮:“這有什麼的,走,我送你去北豐。”
乾脆就提前回南坪,留一天時間在家裡玩一玩,跟沈爸沈媽也見個面。
然後上學前一天,陸懷安送沈如芸去北豐。
說好了之後,沈如芸總算是平緩了一下心情。
一起回了南坪,陸懷安把他們送回家之後,稍作休息,便去了港口這邊。
東區的領導這兩天也在港口巡視,見了他就搖頭。
“你啊,真會給我找麻煩。”
陸懷安遞了煙,衝他直樂:“那還是領導有能力,我才敢先斬後奏。”
先把事辦了,罪名他陸懷安擔了,只要領導一聲令下,這港口還沒剪綵,就已經有了收入。
——傻子才不幹。
領導也不至於得了便宜還賣乖,心裡還是挺認可陸懷安的。
只是這麼說了一句,後面跟他說話,臉色還是很好的。
陸懷安悄悄地鬆了口氣,知道這事成了。
貨船跑得比他慢了些,許經業也是個才,不想就這麼單單為了他這些裝置跑一趟,往船上還塞了不少貨物。
全都是外頭進來的,是些好東西。
吃水重,跑得自然就慢了。
駛入南坪這天,西區不少人都見著了。
嗬!那大船,一看就東西賊多。
關鍵是還沒報備的,肯定能撈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