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已經是如今的局面,再手下留情,諾亞可要踩到他們頭上去了。
他們放過諾亞,諾亞會放過淮揚麼?
早就不死不休了,演什麼惺惺相惜?
何廠長搖搖頭,意味深長地道:“諾亞不是我們的敵人,只要它歸屬淮揚,那它就是合法合規的。”
要麼,諾亞關門,陸懷安被抓起來。
要麼,諾亞歸併到淮揚,陸懷安得以苟活。
二選一吧。
現在生殺大權在他們手裡,權看陸懷安怎麼選了。
鄧部長恍然大悟,伸出大拇指:“高!果然還是廠長您目光遠大!”
這種將陸懷安小命捏在掌心的感覺真是爽啊!
“我都迫不及待想看看陸懷安會露出什麼表情了!”
何廠長志得意滿地坐下,很高興:“兼併了諾亞,我們就能徹底開啟高檔貨的銷路。”
一旁的黑子瞅準時機,把老徐和蔡芹的事說了。
“哦?還有這事?”
他們商量的時候,錢叔電話也打回去了。
龔皓如今把電話搬到了他桌子旁邊,第一時間就接了起來:“喂?”
“我現在在火車站,急著趕路,我長話短說。”
他跟著黑子,知道他花大錢買了低價貨,還簽了合同。
“我給廠里人打聽過了,他們蓋了公章的。”
其次就是老徐的事了。
當時他就坐在黑子他們後邊的位子上,把他們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這個老徐,是不是蔡芹的男人?”
龔皓眸光一冷,壓低聲音:“是,他出來了?”
“嗯。”錢叔瞅了眼前邊的人,壓低聲音:“他正在找去關石的車,我先不回了,跟他一段,看他想做什麼,你這邊讓懷安做好準備,黑子知道這事了,他遲早會猜出來的。”
那邊聲音嘈雜,加上姓徐的找著了車,錢叔得立即跟上,便急匆匆結束通話了電話。
雪太大了,陸懷安他們沒回來,住在了市裡。
好在電話還打得通。
聽了他的話,陸懷安沉默了很久。
手指無意識地在桌面點了點,他沉吟著:“蔡芹,和他丈夫是怎麼離婚的?”
“徐彪打她。”
龔皓聲音還算平靜,但擱在桌面的手握緊成拳:“打的非常厲害,他還賭,外頭欠了不少債。”
這樣的人……會肯離婚?
陸懷安有些狐疑:“他們真的離了?”
“離了。”龔皓眼底露出一絲冷酷,面無表情地:“他砍了人,離了就是坐兩年牢,不離就是槍斃。”
箇中細節,自是由龔皓處理的。
行吧,陸懷安也沒再追問:“離了就行,我估計他會尋過來,你著人看著點。”
龔皓嗯了一聲,才說起郭鳴這邊的事:“手續都能辦嗎?這邊大雪太礙事了,我怕時間會來不及。”
既然黑子都回來了,那就說明留給他們的時間很少了。
“你覺得他們會怎麼對付我們?”
拿到了確切的證據,而且是必殺的證據。
只要拿給領導,諾亞絕對完了,陸懷安也討不著好。
拔出蘿蔔帶出泥,他們一個都逃不了。
“如果是我,我會先威脅。”龔皓琢磨了一會,才緩緩道:“至少把布料拿到手,再把紡織廠全都拉到淮揚,然後等諾亞沒有還手之力了,再一腳踩死。”
不留半點生機。
陸懷安聽了倒也不反駁,只是笑:“要是這樣,我們就真完了。”
一旁的沈茂實聽得直著急:都這麼危急了,他還笑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