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趕過來……”
“錢叔呢?”陸懷安皺著眉,匆匆往裡走。
“把自己關在屋裡頭,晚飯都沒吃,人跟傻了一樣的,一直坐著。”
龔蘭急得眼眶都紅了,連忙引著他們往裡走。
見她神形憔悴,沈如芸連忙挽住她,朝陸懷安使了個眼色,柔聲勸著龔蘭:“蘭姐,你吃飯沒有……”
陸懷安一個人過去了,看到他,錢叔眼裡總算是有了點光亮。
“懷安吶……”他沉沉地喘著氣,整個人真的沒了精氣神:“我好像,又看走眼了啊。”
他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傾聽。
陸懷安在他對面坐下來,微微傾身,聽著他回憶往昔。
末了,錢叔搖著頭,重重嘆了口氣:“年輕受貧不是貧,老了受貧貧死人,果然如此……”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他,確實是老了啊。
倘若換作從前,馬哥年輕的時候,虧些錢算什麼。
腦袋掉下來碗大個疤,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可能給人低頭,去借錢。
更不用說是騙。
是什麼時候,他的精氣神沒了,脊樑骨折了?
陸懷安拿起他面前的紙,慢慢地看。
“他賭了。”錢叔搖搖頭,慘淡地笑:“看來,我這買車的錢,是拿不回了。”
幸虧,陸懷安點了他,否則,他一頭扎進去,虧空更大。
事已至此,陸懷安也沒說什麼,只拍了拍他的肩:“跟家裡人好好說,不要吵。”
“那當然不能的。”錢叔擺擺手,徹底沒了脾氣:“雖說女人頭髮長見識短,但她們一心為家裡,想的有時候反而比我們多。”
“妻賢夫禍少,多聽聽她們的想法,其實是挺好的。”
畢竟他們是一家人,像錢叔這般專行獨斷,其實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遇到什麼事,總該有商有量,既然一人反對,另一人要麼就得好好說服,要麼就妥協。
這般私下偷偷給錢,偷偷辦事,是最傷感情的。
錢叔聽著,非常認同:“你說的,有道理啊……”
枉他活了大半輩子,在這些事情上,居然還沒陸懷安通透。
“還好錢不是特別多,你也別去想了,接送果果是好事,你們找個人,車子就我給買一輛吧。”陸懷安抬手,止住錢叔的反駁,唇角微微勾起:“果果是我乾女兒呢,我也捨不得她吹風淋雨的。”
這話錢叔真的聽進去了。
是啊,他真的是太愚蠢了。
夫妻倆天天忙活來去,不就是想要孩子過得好嗎?
但他卻被兄弟情誼矇蔽了雙眼,儘想著面子去了,仔細一想,有時他忙起來,忘了接果果,搞的天都黑了娃才到家,確實挺不好的。
他也就沒推辭了,道了謝,又慎重地道:“這錢算你借我的,我一定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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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