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市場裡的人都是提前打過招呼的,態度和菜品都是經過了嚴格審查的,肯定沒問題。
這些過來搶生意的人,菜還挺新鮮,若是隔得遠了,肯定不能有這樣的品質。
只是他不明白的是,這些菜哪來的呢?
“大家聽我說一句,啊。”陸懷安皺了皺眉,指著外頭他們淌了一地的水啊菜葉子什麼的:“市場裡面,我們每天都安排了人打掃的,你們把外面這裡弄得這麼髒這麼亂,肯定是會影響到我們的生意的。”
大家都嘀咕著,誰管你生意什麼的,但都不敢太大聲。
這種小聲議論的,陸懷安權當沒聽到:“想做生意,可以,我們市場開啟大門歡迎,一個月攤位費,賣一兩天菜也就出來了,不貴,這樣也正規。”
“不貴也是要花錢。”
他們連這錢都掏不出來。
陸懷安嘆口氣,凝重地道:“我知道大傢伙難,都難,實在不行就這樣,大家可以先欠著這攤位費,從每月的盈利額上扣除。”
這就是一個提前收租,一個月底收租的區別罷了。
只要賺到了錢,這些人你趕都趕不走,還怕他們不交錢?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
都有點點心動。
只是還是有人吆喝了一句:“那我就想擺外頭呢?”
陸懷安平靜地看過去,居高臨下地道:“可以擺外頭。”
人群大譁,有人又動搖了。
卻見那陸懷安手一伸,指著遠遠的外頭:“擺那去,街頭街尾隨便你咋擺,不準擺我市場前邊,這是惡意競爭,念在初次,我不報警,再有下次,必當嚴懲!”
這話說的又狠又絕,頓時嚇到了不少人。
現場一片寂靜,半晌沒人作聲。
陸懷安打完一巴掌,又給個甜棗:“當然,只要願意配合的,我們都會給予最大的幫助,我們市場的原則就是共同致富,大家一起賺錢是最好不過的。”
真要講道理,這場地他們可都是要納稅要交錢的。
誰的錢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你窮就能不給,那他也說他窮。
咋的,擱這打地主來了?你窮你有理唄?
陸懷安說了這麼一通,倒還真有人磨磨蹭蹭地過來登記了。
空攤位雖然不多了,但也還是夠的。
更何況他們就住在這附近,地又不多,也就種些新鮮蔬菜,供完自己一家子吃,剩的也不多。
賣完開開心心回去,扣完租金也還是有不少收入的。
只是這到底只是少數,有不少人他是攤位也要,錢也不想給。
陸懷安第二天也去了現場,安排了人守著。
有那撒潑打滾的,他壓根就不慣著。
該報警報警,該抓就抓。
給指了條陽光大道都不走,該!
這年頭,鬧事的抓了可不是走個過場,那是真的要被抓進去嚴格教育的。
教育一番別的倒不是什麼,可怕的是丟人現眼。
更何況去年那光景還歷歷在目,抓進去的人當天就軟了,哭哭啼啼說知錯了再不犯了。
他們也怕自己運氣一個不好,撞槍口上給崩掉了。
見他來真格的,剩餘那些人收了扁擔籮筐跑的飛快。
生怕跑晚了被逮住了。
再想賣菜的,就知道老老實實過來租攤位了。
陸懷安這一手耍的,敲山震虎。
這麼難搞的老頭老太太們全給整明白了,那些小痞子比他們更怕被抓住。
原先總來找點事的小痞子們,頓時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從批發市場出來,陸懷安直接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