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昀知手裡的東西不是別的,而是江榆的手機。
這年頭,一個人所有的秘密幾乎都在手機裡頭。
就連陳桑,手機裡都有不少不能被外人看的小說收藏夾。
江榆一向手機不離身,陳桑沒想到,陸昀知竟然偷偷拿到了她的手機。
陳桑警惕地往旁邊看了一眼,此刻打得正歡的林嘉亦和江榆。
準確點來說,是林嘉亦單方面追著江榆打,江榆一邊大聲慘叫,一邊逃得十分狼狽。
她現在還要靠著林嘉亦釣金龜婿,不敢反抗,只能被迫躲。
見兩人暫時沒功夫管到這裡,陳桑這才開口對著陸昀知問:“你怎麼拿到的手機?”
陸昀知指了指渾身沒多少布料的江榆:“她都脫成那樣了,身上也沒個揣手機的地方。”
陳桑順著他的視線,往江榆身上看了一眼,心有慼慼。
這回,江榆為了勾引陸昀知,還真是下了血本。
陸昀知:“我幫你拿到了手機,你準備怎麼感謝我?”
他薄唇輕勾,眸光瀲灩如春水,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無盡風流。
陳桑忽然站起身,鬆快似的轉悠了一下手腕:“陸昀知……”
陸昀知:“怎麼?”
“謝啦!”陳桑一把搶過陸昀知手裡的手機,飛奔著朝門外跑去,速度活像在跑4x100m。
等陸昀知反應過來的時候,陳桑已經拿著江榆的手機,跑得沒影兒了。
隱在暗處的陸昀知保鏢突然現身,問:“少爺,要不要追?”
陸昀知搖頭,沒讓:“跟個小孩兒計較什麼?”
保鏢不解:“您既然喜歡她,為何不把人直接綁走?”
“你不覺得,馴服她,遠比佔有她有意思多了嗎?”陸昀知嘴角扯出一絲漫不經心的笑,“聽沒聽到她剛剛叫我什麼?”
保鏢不敢直呼陸昀知名諱:“我好像聽到陳小姐叫了您的名字。不過,這跟平常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她以前叫我的名字,語氣上還揣著不耐煩,活像我欠了她八百萬似的。”陸昀知說,“可剛剛,她叫我的名字,不但沒不耐煩,反而語調微微上揚,你覺得這意味著什麼?”
保鏢搖了搖頭:“……不知道。”
“呆瓜!”
陸昀知頓覺對牛彈琴,無語地拿著捲起的書軸敲了敲保鏢的頭。
“陸昀知……”陸昀知走出兩步,嘴上又開始回味,“她剛剛竟然叫我,陸昀知……”
他的嘴角微微一翹,眼角不自覺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看上去心情極為愉快。
保鏢神色難辨地看了陸昀知一眼,默默低下了頭。
……
陳桑拿著手機跑出去的時候,就注意到外面的宴會廳格外喧囂。
宴會廳裡,人群熙熙攘攘,穿著華服的賓客四處穿梭。
禮花的鳴放聲和賓客的交談聲交織在一起,一群人蜂擁似的往門口擠,像是在看什麼熱鬧。
直到穿著一身西裝革履的商湛出現,陳桑終於反應過來,原來是迎親回來了。
所有人爭相跑到門口看新娘子,聲音嘈雜而熱烈,以至於休息室裡林嘉亦和江榆鬧得雖大,聲音卻半點兒都沒傳出來。
陳桑的眼睛不自覺朝著入場的方向看過去,不料身後突然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陳桑以為是陸昀知追上來,心虛之餘嚇了一跳,正想著跑,那人卻更快一步,勾住她的腰就往他懷裡帶。
陳桑罵人的話都在嘴邊了,忽然聽到一句:“是我。”
聲音微沉,帶著幾分安心的意味,是霍嶢。
陳桑鬆了一口氣,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