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眼看我,大段沉默。
又來了,我也只好配合著乾笑。
對了對了,還有黑線。
“這是我的錯嗎。”他平淡的問。
伴隨著他的詢問,午後的陽光突然就氾濫起來,在他的輪廓上勾出了一層柔軟的金色的邊,熟悉的場景湧上,一種驚悚的感覺就這麼油然而生。
“鄭偉嘉!事不過三你知不知道你這都第幾次了我告訴你適可而止,哇呀,哎喲……好痛……”他果然是從那天心動不如行動試了一下覺得效果不錯以後就每次都用這招了……
我可憐兮兮的臥在貓糧的膝蓋上撅著屁屁默默的在心中哀傷所謂自作孽不可活。
這明明是我的公寓,離店不遠房子不大環境不錯三室兩廳還有個陽臺,我在客廳鋪了一張很大的羊毛地毯丟了幾個墊子,放了個矮几,電視電腦則隨地扔,平時吃喝玩樂看書看電視打遊戲曬太陽睡小覺都滾在這裡。
而揍我之前貓糧同志正以一個很瀟灑的姿勢坐在我的地毯上,我的矮几上全攤著他的檔案和資料,他穿了一條米色的休閒褲,被我帶壞了也光著腳,上身是一件淺灰色的薄毛衣有些寬鬆,隨意的套在身上,當他側了身看我的時候,可以從扯開了的領子口稍稍望進去……
等一下!跑題了……這個不是關鍵問題我咽什麼口水,重點的是,這個人為什麼會在這裡。
這明明是我的公寓。
我們不是離了婚離婚證還收在主臥床頭櫃第一層右邊那個抽屜的左上角用來壓下面那堆亂七八糟的收據發票離婚協議書我也裱好了放相框裡掛客廳裡我本人也找了個你不知道的地方默默哀傷料此殘生了麼……
都了此殘生了那這個人到底為什麼會在這裡啊。
這一年來,從時不時的到我的店裡小坐到時不時把我往家小送到時不時的來我家小憩,這個人就差沒時不時的來我家小住了。
而且態度不端行為不正一副天經地義就這麼回事的樣子。
要不是他偶爾還問一句我們什麼時候把復婚這事辦了我還真不知道原來我在這件事上還有自主權……
“誰規定要重新開始就要離了婚再結婚啊,”我委屈的悶在他腿上支支吾吾的抱怨,“憑什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默了一下,然後手指就纏上我的頭髮,繞了散開的玩,
“你這個人……每次覺得好像抓住你了,下一秒卻又突然逃的遠遠的……”玩夠了我的頭髮,手指換了目標,攀上我的脖子,若輕若重的遊移著,我感到一陣難耐的麻癢,他聲音輕輕低低帶著點沙沙的笑意,十足十的勾引,“你為什麼就不能老老實實的呆在那裡,你……”
“打……打住,”我好不容易找回理智支撐著身體移開半步,打斷他的下文,“你手指再往下就是癢癢肉了,另外我警告你啊,你最好不要再說那句‘我該拿你怎麼辦’了,擱言情小說裡這可是讀者最不想看到的語句,古老又糟糕,被你說出來還兼帶了古怪和丟人,我上次不想節外生枝影響篇幅和整體構造才花大力氣抗下來了,你要是再來一次民眾可暴動了……”
“沒問題,”他突然一個翻身把我壓在地上,唇線勾出一個狡猾的角度,“那我們就用現在最流行最通俗的方法,直接行動……”
他邊說邊慢慢俯下身,領口臣服於地心引力隨著他俯身的動作一點點出賣自己的主人,稍稍的望進去……我到底犯什麼病了幹嘛一直跟他領子過不去人家都翻身壓上了我要是再不行動估計很快就不用從領口還稍稍的看了,我趕快伸手捂上他貼過來的嘴,戰戰兢兢的問,
“我說你小言理論知識長進這麼快到底從哪兒學的……”(非常擺明是讀者教的……)
他被捂著嘴沒有回答我,眼睛稍稍眯著,一點戲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