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怎麼哭了?又做噩夢了?”
丫鬟小蓮擔憂的看著她。
溫梨慌忙擦掉臉上的淚痕,重新揚起一個笑臉“沒事,我昨天晚上夢見母親了。”
一個理由把落淚的事情搪塞過去。
沒有孃親,她在這院子裡就是一個不受寵的存在。
什麼嫡女,
不過是窮苦人家的孩子。
突然得了重視才成了個府邸。
什麼三妻四妾,
母親怕知道死都無法想象父親能得到這個恩。
一旦讓父親知道可以透過把女人嫁出去得到一些幫助,定然會毫不猶豫捨棄她。
只是現在過於貪圖享樂,沒有那個閒心思管她。
她父親管不了,可不代表別人沒那個心思管。
或嫁出去或是毀了清白出家為尼。
只要不將這僅剩不多的財產分了去就行。
溫梨整日窩在家裡鬱鬱寡歡。
平日裡姐妹們邀著去玩,也懶得去了。
現在她也分不清到底誰是真是假,好像所有人靠近她都是想要害她。
每天都處於緊繃的狀態。
她根本沒有力量去抗衡任何事情。
突然感覺每一天都很累,好像堅持的意義找不到了,只是貪圖享樂,這種樂能夠維持多久呢?她能夠抗衡的力量在哪兒呢?沒有母親只有她自己。
她可以依靠可以當做避風港的地方在哪兒?
這個家裡真的還有她容身之所嗎?
溫梨煩躁的心情影響到情緒。
她想讓自己變得厲害一點,可長期被困在這院子裡,只有從及笄的時候可以外出,
說是外出,不過是像一隻花孔雀一樣打扮的花枝招展來吸引城裡男子的注意,
看的久了,她的容貌會被人議論,議論的多了就會留下印記。
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有人登門提親,她就這樣光鮮亮麗的被嫁出去。
這些流程她早就熟知。
拖得了一時,拖不了一世。
她不可能永遠的逃避著。
感覺很累。
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溫梨躺在床上,像一個膽小者縮在殼子裡面,以為不出去就可以不必苦惱遭受那些痛苦。
真正想害你的人,不會因為這些就選擇放過你。
溫梨整夜整夜的失眠睡不著。
自從上次男人說出任務,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便接連10多天沒有出現。
可笑的是她竟然習慣了兩人相擁而眠,習慣了她靠在男人懷裡入睡。
果然習慣害人。
一旦男人消失,她就會忍不住想要發瘋。
開始不停的胡思亂想,思考著男人到底去做什麼任務了,是殺人還是放火,又或者像她的這個任務一樣。去毀了女子的清白。
一想到男人會對除了她以外的女子做這種親密姿勢,一種生理上的噁心令她忍不住乾嘔。
本就沒怎麼吃飯,胃裡反上來的也不過是些酸水,感覺嗓子像被酸梅子汁拉過,嗓子火燒的酸。
丫鬟小蓮看到她狀態這麼差,擔憂極了“小姐,您今日怎麼了?怎麼身子骨越來越差,我就叫大夫過來。”
這一次沒有理會她的拒絕。
溫梨無力的趴在床上,想要阻止小蓮。
可嗓子疼的厲害說不出一句話,她只能眼睜睜看著小蓮消失在她的視線內。
心情說不出的酸澀苦楚。
腦子裡全是男人的身影,她不敢想象那些畫面,又忍不住擔憂害怕,若是碰了其他女子,會不會對旁人依舊上癮?
那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