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來這麼晚，是不是又上哪兒把妹去了?&rdo;

&ldo;什麼把妹啊，說得真難聽，我那是正兒八經地追呢。&rdo;

&ldo;得了吧。你小子一個禮拜換一個女朋友，正處著的還有好幾個呢。&rdo;

&ldo;至於說成這樣?這都是她們心甘情願的。&rdo;梁奕銘轉了語氣，胳膊推搡他，&ldo;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我們班那個美女，我追了她兩年了，一直都對我愛答不理的。&rdo;

&ldo;現在又是怎麼鬆口的?不會是霸王硬上弓吧?&rdo;

&ldo;我有那麼沒品嗎?跟我要錢呢。早知道這樣，我早給她個十萬八萬的了，至於浪費那麼多時間?&rdo;梁奕銘說起來就是老大的不屑，&ldo;還以為多難搞呢，這樣就能上手了，沒勁。&rdo;

&ldo;你就得了便宜還賣乖吧。&rdo;

……

進了大廳，換了拖鞋，兩人畢恭畢敬地去客廳問了安。

梁正濤正在客廳裡陪人說話。來的兩個都是空軍的，年紀大的看著有五十多歲了，兩鬢斑白，嘴唇厚實，駕著副黑框眼鏡，藏藍色的軍裝一絲不苟。

年輕的那個，看著只有三十出頭，外套擱在沙發上，上身穿著件月白色的軍襯，下擺齊整地掖在武裝帶裡，條幹很好，肩是肩腰是腰，一雙腿特別修長，很自然優雅地疊著。

梁奕銘望過去時，他還對他點了點頭，端麗清俊的一張臉，斯斯文文的，似乎一點兒架子都沒有。可是，他心裡莫名就感到了一絲緊張。

梁正濤介紹說：&ldo;這是犬子梁奕銘。&rdo;

蔣順也跟著介紹了自己，和梁奕銘一起敬了個禮。

超乎梁奕銘的意料，首先說話的是那個年輕人：&ldo;除了研究所，老仇以前也待過空1師，不過乾的都是後勤補給、記錄文書的工作，這次下放，上面的意思，最好還是因地制宜。別的活兒，他也不大適合。&rdo;

梁正濤應和：&ldo;前些日子部裡開了個會，我和老秦也是這個意思。這麼了不起的研究人員，放到咱們這個小地方來實在是屈就了，總不能再給安排什麼亂七八糟的工作。&rdo;

&ldo;那我就放心了。&rdo;

&ldo;肯定一切遵照黨的指使，切實執行。&rdo;

他這話就有點背黨章的敷衍味道了，周居翰沖他笑了一下，心照不宣。

梁正濤也意會過來，有點訕。

&ldo;時候也不早了，我和老仇這就回去了，以後有時間再見。&rdo;周居翰彎腰勾起自己的外套，和他道了別，仇有良跟著一道出了門。

人走了，門也關了，梁奕銘才&ldo;切&rdo;了一聲：&ldo;老爸你也太慫了，居然被個小年輕唬住了。&rdo;

梁正濤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揮到他後背：&ldo;你懂個屁!你知道他是……&rdo;說到這裡想到什麼，連忙剎住，只是停頓了一兩秒，怒氣又衝上腦門，操起菲傭放在一邊的掃帚就朝他追去。

梁奕銘嗷嗷怪叫著，抱頭鼠竄。

……

到了外面，周居翰和仇有良在門口告了別。

目送仇有良離開，他穿上外套，走到了路邊。這時對面有人開著他那輛奧迪過來，徑直停到他面前。

周居翰直接上去，胡穎就換了檔。

他抬手按了燈，車裡就亮堂起來了，又戴上他那副細金絲邊框眼鏡，抽了檔案，墊在腿上翻看。

胡穎從後視鏡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