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澆透了。唐無機覺得單夏還好,頂多是渾身溼透了,劍鞘裡也滲點水,等回了陸地上,劍身拿布抹乾淨,劍鞘放太陽底下晾幾天就能救回來。他的那些暗器和機關就慘了,有些實在十分細小,組合關竅不好拆卸,恐怕是要全廢了……思及此,唐無機有點心疼。
不過單夏說得也有道理,這浪花越打越大,照這勢頭來看,如果他們兩個都不會水,等林莞回頭來救的時候,他倆說不定真的就是倆屍體了,而且是不知道隨海水漂到哪去了的屍體……
幸好他們暗殺組織特訓都是拉到長江和嘉陵江的交匯口去訓的,他還能在這些浪頭裡勉強穩住。
就是水又鹹又澀,喝到一口都難受得很。
唐無機拉著單夏又遊了一陣,忽然覺得單夏抓著自己的勁道好像變得很輕了,正要發問,就聽單夏道:“我怎麼覺得這麼暈乎……是不是這海里有什麼啊……?”
海里有什麼?他怎麼沒感覺?
唐無機正要答話,就見單夏已經無意識地鬆開自己,軟綿綿飄蕩蕩地往海里落去,他只好下潛了一段拉住他,鹹腥的海水味從四面八方湧來,一時令唐無機也覺得有點暈乎了……不對,怎麼有股熟悉的味道充斥鼻尖?
唐無機憑著一絲清醒的神智把單夏拽出了海面,再一摸自己身上,心道果然如此,忙從腰間掏出一個瓷瓶,用牙咬開瓶塞,自己先往嘴巴里倒了點,剩下的都給單夏餵了。
唐無機身體抗毒藥的能耐強,才喝了藥就覺得好多了,他半抱半拖地扯著暈了過去的單夏往逆流的方向遊,以此躲過藥性的侵蝕。
逆流而遊本就不容易,更別提他還帶個人了,那是又抱又拽,什麼方便不方便的遊法都試過了,最後才勉強找到個不那麼費力氣的遊法。幸好單夏本人看著算高,人一點也不重,甚至讓浪花一打,他那身往日裡衣帶飄飄的衣服焉了下去,眼見著就單薄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頭上的發冠看著不太穩產生的視覺誤差。
其實唐無機抱著他,感覺腰也細,跟抱著個姑娘家的腰似的……雖然,他並沒有真的抱過姑娘家的腰,但是可以估算著比一比撒。
單夏的腰圍好像只有一尺八。
一個大老爺們,這到底是怎麼長出來的,是不是他們純陽那個據說講究陰陽協調和柔韌性的太極劍法練多了。
唐無機想了些有的沒的,突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人家單夏又不是真的大姑娘,他想這些幹什麼啊。
唐無機伸手抹了把臉,把臉上被浪花打出來的水珠都抹下來了,他料想自己身上會漏的藥粉這時候都漏得差不多,微調了方向,就強迫自己去盯著遠方猶抱琵琶半遮面的陸地去了。如此又遊了不知道多久,單夏的神智才漸漸回覆了。
他清醒過來,就發現自己整個人都靠在唐無機身上,意識到全靠著唐無機他才活在海面上,他頓時有點不好意思,遂按了按額頭問:“怎麼回事?我感覺我暈了一段時間……”
唐無機見他問起,頓時面露赧色:“我身上迷神釘抹的藥都融到海里去了,你正在附近,就在你身上起了作用。”
迷神釘是他最常用到的暗器之一,放置的地方並不防水,一下子就遭了殃。可惜是不能用了。像雷震子這種容易走火的因為包裹得妥當,反倒完好無損。只不過雷震子用起來工序比迷神釘多一些,而且使出來陣仗也不小,相較之下是不如迷神釘使用頻率大的。
“額……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是遇上了奇怪的海怪。我聽說你們唐門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