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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帶又不是青石路,鋪路的全是些黃沙泥,他們這一路走來,腳上已經粘了厚厚的一層。無論那小孩輕功多高,只要他是藉助了樹枝等物,多少都會留下痕跡。
其餘人也知此事十分反常,紛紛回頭去找。
頭領就沒有再往前走去,領著一幫人在附近等著。又過了好一陣,他們都折返回來,表示再沒找到那小孩的蹤跡。有人就說了:“是不是那大的帶著他走的啊?昨晚不是那大的用了一種奇怪的翅膀嗎?”
“昨晚那機關術?那能帶人嗎?我看他自己用著上天就很難了吧。昨晚我們追出去,那小子不是很快就落下去消失了嗎?”這人說這話也差不多就是給自己壯膽,鎮中不似這郊外還能檢視蹤跡,昨晚他們這幾個追出來追得快的,遠遠地看見唐無機在空中飛著飛著就消失了。他們往那個方向搜尋了大半夜,連根毫毛都沒摸著!
那麼大一個翅膀!難道也能跟他自己一樣憑空消失了嗎?
所以他們心裡怵啊,能在他們這麼多人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逃掉的人……那他媽還是人嗎?
頭領這時哼了一聲,“這一路走來,你們見過那大的腳印了嗎?”
“沒見著。”其餘人等面面相覷片刻,其中一個才回到道。
頭領又道:“所以根本不是他帶著那小孩踩出來的,這輕功是那小孩自己的。”
這群人裡有個叫血燕的,向以輕功著稱,心裡就不免嘀咕起來了:這一個個的都是妖孽嗎?老子練了這麼多年的輕功,也不過是做到上樹無聲,落地無音,我他孃的用輕功連著跑這小孩的半截都跑不到啊!
“會不會……也是機關術的一種?頭兒你看,那兩個人一大一小,看起來像師徒。”
“不是師徒。”頭領搖搖頭,“昨日那小孩喊過那大的,叫的是什麼唐哥哥,而不是師父。”
“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我聽說漢人裡有個叫墨家機關術的流派。”說話的這人提起來是一口一個漢人,實際上他祖上也是個漢人,不過當年倒戈得快,殺的漢人足夠多,對待自己曾經的同胞足夠心狠手辣,晉升入了漢軍旗,便改頭換面,成了愛新覺羅家的奴才,如今提起漢人,不知是為顯自己對清廷的忠誠,還是已經習慣了,便是一口一個漢人稱呼,好顯得他是個正兒八經的滿人。
其餘人等倒全是包衣裡挑出來的正經滿人,自不太清楚漢人的一些傳聞,一人便問:“什麼墨家機關術,怎麼以前沒聽過?”
“我也只是聽說啊,也不知道真假,傳聞這是當年墨子流傳下來的流派,其門下弟子善做各種奇巧機關,在墨子時代就已經是神乎其技的本事。只是這個門派平時隱於山野之間,三國時吧,倒還有他們的身影,但那之後,幾乎就沒了,眾人雖然知道墨家機關術這麼一回事,可沒有見過,一般認為,墨家的機關術是早就失傳了。我要不是這兩天見著了,我都不一定想得起來還有這麼一個流派!”
“難道真是什麼墨家流派的傳人來了?”先前那滿人問道。
另一人反駁道:“瞎扯!他不是說那墨家流派已經成為一個傳說了嗎?過了千把年才出現有點說不過去吧?”
“會不會……是因為天工開物那本書?驚動了他們?那本書我是沒看過,可也知道書中內容也牽扯什麼機關吧?所以引得墨家出馬了?”
“這倒有可能……但是這兩人要真是墨家的,也太詭異了!他到底怎麼做到忽然消失的!”
見話題又扯到憑空消失上,頭領抬了抬手,阻止了討論的繼續,“不管是不是,先找到人再說。”
說罷,率先往前頭走去。其實他心裡沉甸甸的,原本以為天下已經掌控得差不多了,只要徹底毀掉天工開物,讓漢人絕了研製新式武器抵抗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