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說了說,順便給殷氏提個醒兒:“娘,那位李姑娘是不是另有所求?我見有一次她在院裡遇見大哥,大哥走遠了,她還在後頭看著,你說她是不是……”
蘇禧覺得重生後有一點好,便是仗著年紀小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十歲正處於青黃不接的年紀,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不過在父母眼裡,仍然是個小孩子罷了。
殷氏剛用完早膳,正接過大丫鬟丹露遞來的茶漱口,把水吐進盂皿裡,聞聲蹙了蹙眉,“你看見她跟禮哥兒了,他們可說了什麼?”
蘇禧實言:“大哥什麼都沒說,只點點頭便走了。”倒是李湘如,一副很想跟蘇禮攀談的模樣,奈何沒想好怎麼開場,蘇禮已大步走遠了。
沒想到那李湘如存著這等心思,先前倒是小瞧了她。殷氏眼裡掠過一絲厭惡,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李湘如有這等心思,不可能是她一人的想法,這後頭定然還有二房的功勞,只是不知此事是二房推波助瀾,還是一手策劃?無論哪一種,若是李湘如真攀上了蘇禮,都少不了二房的好處,二房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殷氏把蘇禧叫到跟前,思忖片刻後道:“這幾日暫且把柏哥兒接到秋堂居住,一會兒我讓丹露把他接來。幼幼,這件事你還同誰說過?”
蘇禧搖搖頭,道:“我只跟娘一個人說過。”
殷氏這就放心了,摸著蘇禧的頭道:“如今咱們只是猜測,事情尚未有定論,若是說出去恐怕會給你大哥添麻煩。”
蘇禧偎進殷氏懷裡,愛嬌地蹭了蹭,“娘,我知道的。”
殷氏辦事一向果決,沒多耽誤,很快便叫丹露去墨林院接蘇柏羽。趁著這功夫,蘇禧仰起頭,烏黑杏眼骨溜溜地轉了轉,拖著長腔道:“娘,我還有一件事。”
殷氏只當她要說關於李湘如的事,便道:“又怎麼了?”
蘇禧將那日鬱寶彤說的教跳舞的女師父提了提,問道:“咱們把她請進府裡,成嗎?”
殷氏沉默了下,臉上很有些不贊同,“你知道她是什麼出身?既是教舞的,恐怕不是什麼良家女。”到時候可別把蘇禧給帶壞了。
這些蘇禧早就打探清楚了,為的就是說服殷氏:“鬱姐姐跟我說了,那位女師父姓董,曾經是宮裡的司樂,後來被安排出宮了,才去榮國公府教鬱姐姐的。”
至於為何出宮……就不能對殷氏說了。
那女子全名董蘭,因掌管宮中禮樂一事,氣質上佳,既有蘭花般高潔的品格,又有薔薇般妖嬈的身段。據聞惠妃娘娘嫉妒她的美貌,生怕皇上看上她,被她搶走自己的榮寵,便隨意尋了個錯,把她發落到宮外去了。董蘭跟榮國公夫人是遠房親戚,便投奔了榮國公府,一面教鬱寶彤習舞習樂,一面有個安身立命的地方。
殷氏聽了董氏的身份後,臉色果然緩和了些,語氣也放鬆了:“你若是喜歡,便尋個日子把她接到府裡來吧。”
蘇禧大喜過望,摟著殷氏的脖子道:“明天行嗎?”
殷氏點了點她的腦門,“就屬你猴兒急。”
第二日,殷氏果真安排馬車去了榮國公府,將董蘭接了過來。
殷氏將董蘭安排在花露天香後面的一間跨院裡,距離蘇禧近,方便平時授課。
蘇禧見到董蘭的第一面,便知道為何連以美貌著稱的惠妃娘娘都忌憚她了。董蘭生得並不絕色,甚至只能算五官清秀,然而她身上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味,腰肢纖細,娉婷嫋娜,只是往那兒一站,美好的身姿便吸引人情不自禁地觀看。若不是鬱寶彤說她已經三十幾歲了,蘇禧幾乎以為她是十幾歲的姑娘。
蘇禧客客氣氣地道:“董先生。”
董蘭是個有幾分傲骨的,雖然蘇府請她當蘇禧的老師,但她卻不做那等諂媚討好之人。
董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