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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

衛淵走入廊下,淡淡地“嗯”了一聲。見屋裡沒有動靜,問道:“夫人睡了?”

丫鬟頷首,道:“夫人用過晚膳就歇下了,奴婢這就進去叫醒夫人……”

“不必了。”衛淵攔住那個丫頭,抬手推開菱花門,不以為意道:“我自己進去。”

門被推開,發出一聲不大不小的“吱呀”,在雨聲中顯得極不明顯。

衛淵走進內室,就見紫漆大床上幔帳垂落,嚴嚴實實地遮蓋住了裡頭的光景。他俊容不改,只是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冷鷙,身上的蓑衣尚未取下,帶著雨水的冰寒,房間的溫度因他的到來下降了不少。他走到床邊,毫無預兆地掀起幔帳——

傅儀鬢髮蓬鬆地坐在裡頭,許是剛剛醒來,身上披了一件葡灰色的繡金褙子,慵懶惺忪。看見衛淵時眼睛睜了睜,頗有些驚訝,卻不是驚恐,臉上的表情恰到好處,道:“世子爺,您怎麼這時候回來了?不是說後日傍晚才到家嗎?”說著,見衛淵渾身溼透了,趕緊撐著身子下床,讓丫鬟準備熱水和乾淨的衣裳,“我去給您煮一碗薑茶,您先把衣服換換,免得一會兒著涼了……”

話未說完,便被衛淵攔了下來。

衛淵冷厲的瞳仁掃了一眼床榻,裡面空空蕩蕩,並未看見什麼人的影子。

傅儀道:“世子爺,怎麼了?”

衛淵收回視線,不鹹不淡地看了她一眼,少頃才道:“沒什麼。”

“那我去給您煮一碗薑茶吧。”傅儀道。她表現得太過自然,沒有絲毫異常,倘若不是左手不著痕跡地捏緊了身上的褙子,恐怕會讓人以為她真如表面上看起來那般平靜。

衛淵頷首。就在傅儀走過他身邊的時候,他忽然沉下臉,拔出了腰上的佩劍,手臂一揮將長劍狠狠地甩向一旁的紫檀嵌象牙底座的屏風。屏風瞬間被長劍刺透,與後頭的牆壁緊緊釘在一起。

就見一道身影從屏風後閃過,緊接著跳出了檻窗,逃入夜色之中。

“來人!”衛淵猛地呵斥一聲,道:“給我追!”

想必衛淵是有備而來。寶相齋沒有侍衛,然而衛淵一聲令下,便有幾個身著黑色衣裳的男子從暗中閃身而出,朝著方才的身影追去。

傅儀臉色一白,方才端莊自如的笑意再也維持不住了。

*

“這是什麼?”

衛淵挑開傅儀身前的褙子,臉色陰沉,聲音低得可怕,渾身散發著迫人的寒意。他五官硬朗,眉宇鋒利,本來就是不好相與的面容,目下做出這樣的表情更是讓人不寒而慄。他緊緊盯著傅儀胸口和脖頸的紅痕,難怪方才捂得那樣嚴實,被人親成這樣,吻痕、咬痕一覽無餘,確實不好叫他看見。他冷笑,“不要告訴我這也是芸豆過敏。”

傅儀坐在床榻,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到了這地步,她也確實沒什麼可說的。她沒想到衛淵這次回來是早有預謀的,從上回起他就開始懷疑自己了,只是沒想到他能忍耐那麼久,讓她以為成功瞞過了他,卸下了所有防備。

然後給她致命一擊。

衛淵踅身,從炭盆邊沿取出一塊被燒焦的破布,正是傅儀常穿的那件軟煙羅便裳。如今只剩下一塊小角。想必是匆忙之中扔進去的。那衣裳上沾了什麼……不言而喻。

就見衛淵捏著布料的手背青筋泛起,走回床邊,毫不憐惜地將傅儀推到在榻上,手掌從她的裙子底下探了進去。潮膩一片。他眼中怒火更盛,掠過一絲殺意,重重地甩了傅儀一巴掌。

“淫婦!”

傅儀的頭偏向一邊,猝不及防地撞到了床頭的紫檀浮雕,額頭很快沁出血來。

外面的丫鬟噤若寒蟬,誰都不敢往屋裡看一眼。

衛淵掐住傅儀的脖子,冷